黄金彼岸殒灭记(5)

”他们是如此解释的。人们便重复：“嘿！这该死的雨”。似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至于公司里的其他人，和我一样，为那三份不存在的月薪日夜装作埋头于自己的工作，不读报也不看新闻：全然结成社会的茧。我们随着人数的缩减开会的频率愈来愈高，每日必要开三个小时的会。我们自觉的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实则漫不经心，只是姑且听之。没人能在不安的氛围中聚精会神。每日战战兢兢的维持原先的秩序，不求进步，只求不出差错，却想着某日逃离这里。
……
“够了！给我住嘴吧你这个老家伙！”一声愤怒的呐喊吓醒了我，会议的目光立刻凝聚于一起，我认得他，年青的新同事，陈洸，精力充沛，三个月前热忱的始终不渝。我突然感知到周围有好些令人不适的讥笑和嘲弄：“嘿！又疯了一个。”
“你…你他妈说什么？！”老板的脸气的乌青，旋即又红成猪肝：“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小瘪三！”
“你要把我逼死了！”陈洸情绪激动，手臂用力挥舞：“我的工资被你拖欠了三个月！宫阙里头的做哑巴聋子你就敢猖狂！你有四套房住，每日车子换着开？我呢！我还有两天就要还贷了！公司的信誉呢？城市的秩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