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妄（2）：休克(24)
他叹了一口气，划破空气中弥漫的白尘，从手边抽出一张奉书纸，细细擦拭了起来。
“为了保卫神皇的国度，我们东国男儿前赴后继，几乎是用血肉在阻拦乌萨斯军的进犯。我当时就是敢死队的一员，从三笠号上下来的那一刻，便没再想着能活着回到这里。与我同行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的名字和面孔我现在都记得，三川荒步、西乡龙一郎、齐藤幸作、田中诚、泷直树、古生健二……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吃下能顶上一天饭的兵粮丸，喝干最后一碗酒，发起对乌萨斯军舰的最后一次冲锋”
擦拭完毕后，老者看着这把传世名刀，刀身上又映出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与眼前青年渐渐融合在了一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官没告诉我们，只说那是新研发出的新产品，能让完全没天赋的人也能用源石技艺。但我知道，你的祖父告诉我了，那里面掺了高浓度源石粉，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消耗品，”
“我明白您为国家的牺牲，父亲大人，”
少年低垂着眼，他面前正坐着的不仅仅是个光荣的武士，更是他的父辈，更是这个家族、乃至这个国家的历史。
“我算不上运气好，一艘装甲护卫舰的副炮命中了我们的载具，那是哪艘船来着……邓尼金号？尼古拉大帝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滚滚沙尘从我身前碾过，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但比起那些伙计运气算是好的，齐藤幸作只剩下了一只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古生健二半个身子挂在枯树上，疼得直喊妈妈，他的血就这么生生流干了。其他人……我认不得了，到处都是残骸和血斑。只有泷直树他还算完整，只是一条腿上插进了一块钢板。我现在还记得他，刚上三笠号的时候还因为偷东西吃挨过紧闭，毕竟是个虾夷人，穷地方来的，”
父亲又抽出一张纸，在中心滴落一滴油，像与老友交流一样再次擦拭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命运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艘巨舰轰鸣着驶了过来。嘿，不会有人认错的，那就是他们的旗舰————高尔察克上将号。直树他瞬间就来了精神，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向着它的方向匍匐了过去，”
“为了保卫神皇的国度，我们东国男儿前赴后继，几乎是用血肉在阻拦乌萨斯军的进犯。我当时就是敢死队的一员，从三笠号上下来的那一刻，便没再想着能活着回到这里。与我同行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的名字和面孔我现在都记得，三川荒步、西乡龙一郎、齐藤幸作、田中诚、泷直树、古生健二……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吃下能顶上一天饭的兵粮丸，喝干最后一碗酒，发起对乌萨斯军舰的最后一次冲锋”
擦拭完毕后，老者看着这把传世名刀，刀身上又映出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与眼前青年渐渐融合在了一起，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长官没告诉我们，只说那是新研发出的新产品，能让完全没天赋的人也能用源石技艺。但我知道，你的祖父告诉我了，那里面掺了高浓度源石粉，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消耗品，”
“我明白您为国家的牺牲，父亲大人，”
少年低垂着眼，他面前正坐着的不仅仅是个光荣的武士，更是他的父辈，更是这个家族、乃至这个国家的历史。
“我算不上运气好，一艘装甲护卫舰的副炮命中了我们的载具，那是哪艘船来着……邓尼金号？尼古拉大帝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滚滚沙尘从我身前碾过，我再也站不起来了，但比起那些伙计运气算是好的，齐藤幸作只剩下了一只手，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古生健二半个身子挂在枯树上，疼得直喊妈妈，他的血就这么生生流干了。其他人……我认不得了，到处都是残骸和血斑。只有泷直树他还算完整，只是一条腿上插进了一块钢板。我现在还记得他，刚上三笠号的时候还因为偷东西吃挨过紧闭，毕竟是个虾夷人，穷地方来的，”
父亲又抽出一张纸，在中心滴落一滴油，像与老友交流一样再次擦拭了起来。
“这应该就是命运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艘巨舰轰鸣着驶了过来。嘿，不会有人认错的，那就是他们的旗舰————高尔察克上将号。直树他瞬间就来了精神，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向着它的方向匍匐了过去，”
夜不休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