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妄（2）：休克(23)

“探测器……我都看到了，板结并不出自矿脉……而是地下，有什么异物在那里……足以改写法则的异物……你听到的声音是它，用我的法杖……你会见到的……”
裂缝从脖子爬上嘴唇，她闭上了眼，喃喃自语道：
“……雪……简直就像故乡一样……不，其实哪里的雪，都差不多……”
她呼出一口气，灵魂飞出逼仄的小屋，飞向那个极寒的国度。
“……带我回家吧，”
安娜·伊万诺娃·索绪里茨基离开了，一阵穿堂风将她的残片吹上天空，吹向北方，那被如铁之雪浸染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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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国家的名字，是乌萨斯帝国，”
壮年的武士捧着锋利的刀，慢慢敲动手中的目钉拔，随一声清脆的响声，目钉从刀柄掉落。他将刀举起，慢慢地用手抚摸着这艺术品，忽然拍了刀一下。即便相隔几步之远，正坐的青年仍心头一颤，久经沙场战士的威压，不过如此。

“那时距离双驹之战不过十年吧，第一个移动城市刚刚落成，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野蛮的南蛮人踏上了我们的国土，先是劫掠了虾夷，跟着便直扑神皇陛下的居城，也就是永世之都江户城，”
噔得一声，男子将刀身从刀柄之中抽了出来。青年双手呈上空托盘，武士慢慢地将目钉、刀谭、刀柄等零件整齐地码放其上，青年又从身后拿来一壶粉与打粉棒。男子点点头，用打粉棒沾了沾粉，另一只手捏着刀茎，端详片刻，接着说：
“那时光严与光元达成了一致，在建的移动城市全数停止，其中建造进度最高的第二新江户市紧急完成了武装化。你们估计已经不知道这个名字了，它现在的名字是纪念战舰三笠号，”
他屏气凝神，慢慢地用打粉棒拍打着刀身，激起的尘埃有如战场的硝烟。
“入侵我国的乌萨斯军队以高速战舰为核心展开，他们取道大炎关东道，以高速战舰高尔察克上将号为旗舰，共四舰舰队，向着我东国腹地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