谵妄（2）：休克(26)

“没有射偏，而是没能贯穿嘛。你们檀州的铁炮看来不怎么管用嘛……”
鬼族浪人说着，扛起了沉重的蓝牙棒。
“……一共三个，两个武士，一个术师。还不算是糟糕，檀州人，能跟得上吧，”
毛头的菲林低吼了一声，显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搭档，但也毫无办法，从一旁的岩石旁又取出一根“铁管”。
“你这叛徒，怪不得这几年都找不到你，原来在这种地方像啮兽一样打洞呢，上田乾一尉……”
乌部拍了拍衣服，抽出了腰间的打刀。
“……你明明也是武家出身，就不为落草感到羞耻吗？”
“哈哈，这位官人还真是得意，觉得自己还能出去才会急着套话吧，不过很遗憾……”
那浪人将手伸进衣襟，摁动了什么。只听见三人身后如闷雷般作响，洞穴内一阵震动，乌部顿时明白，自己一脚踏进了陷阱。
“……你们原本是有机会的，只不过从你们踏进这里开始，就已经覆水难收了，”

“你们干了什么？”
立花走上前，看上去他还比自己的上司冷静一些，这让浪人把目光投向了他，笑了起来。
“我们？不不不，选择是他们做的，我和他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护他们周全罢了……”
听到这话，那如同半兽一般的菲林瞪了他一眼，但也未出言反驳。那浪人大笑了一阵，接着却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
“……光元的奇迹不是没有代价的，你们这几天看到的，不就是付出代价的人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乌部双手持刀，刀身上的亮光变得更为显眼，几乎要照亮整个黑暗的洞穴。
“……你是可耻的叛徒，想要对神皇陛下的领土行卑劣之事。那么不论是谁，是光严还是光元治下的人，都恨不得生啖你的血肉。而我作为神皇册封的武家后裔，更有义务以天诛之名，砍下你的首级！”
听到这句话，浪人爆发出一阵更为粗犷的笑声，左手的缠带中渗出点点血液，滴落在岩石上，也滴落在漆黑的狼牙棒上，放射出赤红色的微光。入江解开衣领的扣子，洞穴的温度正在上升，这位术师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正从那血液中辐射而出。眼前的事虽非源石理论可解释，却不可能有东国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