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们(16)

“对，千万别说。”小弟弟打着哆嗦表示同意，“就说我摔到水洼里去了，是吧？”
他们回家去了。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我瞪着跳到院子里的树枝，它还在摇晃着呢，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枝头飘落下来。
三兄弟差不多有一个礼拜没有在院子里露面，后来出来了，吵吵嚷嚷的，玩的比先前更开心。老大发现我坐在树上，就立刻亲热地喊到：“来我们这边玩吧！”
我们爬到仓库廊檐下面破旧的大雪橇里，彼此仔细的打量着，谈了很久。
“你们挨打了吗？”
“挨打了。”老大回答。
很难使人相信这些孩子也和我一样挨打，我暗暗为他们鸣不平。
“你经常爬到树上，是捉鸟吗？”小弟弟问。

“有时是的。”
“你干嘛要捉它们？”
“它们叫得好听。”
“不，你别捉它们，最好让它们自由自在地飞……”
“好吧，我以后不捉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捉一只给我。”
“送给你？你要什么样的？”
“要一只快活的，好装在笼子里。”
“那你是想要一只黄雀了。”
“可是，鸟会被猫吃掉的，”小弟弟难过的说，“爸爸也不许养鸟。”
老大也附和说：“不让养鸟。”
“你们有妈妈吗？”
“没有。”老大说。
可是老二纠正道：“有妈妈，但她不是亲的，亲妈妈不在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