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二十一章：绝望 Desperate(2)

我的头发在巢都潮湿的风中像一面猩红色的旗帜一样在我身边拍打着，我隐约地意识到自己应该稍加小心，可真的，我不在乎。我的喷气摩托上的匿踪技术确保我只要不超出基本推力就永远不会被探测到，哪怕是阿苏焉信徒的探测器也一样，我也毫无疑问地可以在看到兽人前就听见他们。
至于人类？我正主动搜索着他们呢。
搜寻着亚历莎的人，以便我能把她还给他们。
这样的想法令我心如刀绞。
我好奇如果有的选的话，我会不会做出别的选择。我一直以来都没得选，在某种程度上，缺少可选项是我们这个种族的宿命。
没有一个黑暗精灵或阿苏焉信徒在他们的生命中有可能有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可选项。我们生来就是个垂死的种族，继承了受污染的遗产，也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帝国的后代。黑暗灵族必须取悦饥渴者，不然就会被一个亚空间神祇吞噬，而阿苏焉之子嗣必须在清醒时的每分每秒都压制住自己的灵魂，不然也会遭受相同的灾厄。
魂石确保了阿苏焉之子嗣的安全，而我的黑暗精灵之饥渴（Druchi Thirst）保护着我的灵魂，但两者皆是牢笼。一个是晶体，一个是血肉，均服务于避免我们的灵魂被消化这个唯一的目的，而那是我们仅有的选择。

我们该如何让自己活下来？
我们为了活下来能犯下怎样的暴行？
我放慢了喷气摩托的速度使之逐渐停了下来，我驻足于此，叹了口气，凝视着脚下城市的开阔鸿沟。
“为了生存，我愿意做什么？”我轻声问道。
我想到了亚历桑德拉。我想起了她的嘴唇，她的味道，她在我的怀抱里的感觉。我想到了她的灵魂的滋味，往我的胸膛中充满纯粹的力量的金色阳光的味道。我想到她在我的身下融化，随着我一遍遍的索取而愈发虚弱，直到几乎变成了一具空壳，为了在我杀死她时仍服从我的需求而被逼疯。
“不是那样的，”我咬着嘴唇重新打开节流阀。“永远不会是那样。”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的话，那我乐见自己的死亡。我已经毒害过亚历莎，而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我无声地飘过巢都的大街小巷，一边贴着墙壁并浮在阳台下面，一边以低功率扫描。我时不时地会听到一阵提示音，但并没有什么切实的存在，所有的都不过像是扫描仪的故障，不过是碰巧短暂地打到特定波长上的能量反射罢了。
“还有多少像她那样的人？”我思考着。“这里还有人类吗？”我对这个想法做了个鬼脸，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