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督姆的都林之日(13)

我就在这黑暗的监牢里与黑暗融为一体，昏昏欲睡，也不知何时牢房外海尔马就在那里站着。但是我还是意识到了海尔马在那里站着，他手上的火把摇曳着火光，照在我的眼睛上，很是刺眼。
“你真是马希尔？”海尔马问着，将克拉姆和麦酒通过栏杆递给我。
“是，我就是。”我一脚踢翻麦酒和装有克拉姆的碗。“将矮人的吃食拿开。”
“你为什么...”海尔马气愤，“我当你是我们的朋友！”
“好了，你当然是朋友，矮人却从此不是。”海尔马当然是我的朋友，我拍拍浑身的灰烬，站起来俯视着海尔马，“朋友，我来讲讲为什么。”
“好好看着我的脸，这是安格玛奥克的毒箭。”我指着我那半张灰烬的脸。
“我是伊奥希奥德人，安度因河东岸的伊奥希奥德人，东岸骑兵的统领，西方大军的北方骑兵统领。”
“我率领我们的同袍驰援阿尔诺，带走了家乡的战士。”
“但却东岸不顾情况置于危险之下，我自此发誓要杀尽安度因河两岸的邪恶。”

“我听闻东岸被攻击，卡扎督姆的矮人给予了我们援助，于是我对你们心存感激，定会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
“你们正直危难时刻，我为你们送去粮食，帮助你们对抗邪恶。”
“你们矮人就如此对待？”
矮人很是愧疚，海尔马握紧了栏杆，“但卫兵只是做的他分内之事，这是个误会。”
“他们精神紧绷，那地下的邪恶造物-已经够可怕的了。”海尔马撒开了手，低下头低语着，“但是外人打了卡扎督姆的矮人，后果...”
“我将死不瞑目，卡扎督姆的矮人竟是如此！”
海尔马走的时候看了我好几眼，怜悯，同情，然后是愧疚。
没了火把，于是黑暗又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只能在黑暗中细数死亡。
我的马儿，你是否还安好，我的马儿...
纳因一世
我站在王座室前，左右踱步，迟迟不敢进去。卡扎督姆的矮人都快被那天杀的怪物逼疯了，每天都有无数的双眼在就守卫在都林六世陨落的地方，直勾勾地望着先王手指的方向，透过黑暗，双眼望出血。卡扎督姆都歇斯底里了，纳因一世，即使有着他那都林一系的转生，都林一族的坚毅，但依旧变得暴戾，疯癫，我不敢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