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督姆的都林之日(11)

我显然是很累了，不是所有人都像矮人那样精力充沛，可以连续几天不吃不喝还能挖掘，战斗。我们连忙顺着山麓赶路，一路上杀了不少的奥克。
我将斗篷盖在身上，提了提脸上的头巾，希望不要有风灌进来。后背传来火焰的温暖，听着木头燃烧的噼啪声音，不久我就昏昏欲睡了。
“我一直有个冒犯的问题，希望你不要对我生气。”海尔马挪动自己的身体靠近躺着的我，说着悄悄话，“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头巾？”
“第一，我不是哈拉德人，更不是奥克。”我很生气，“同样的，我对奥克也深恶痛绝，尤其是北方的奥克。”我怀疑他们对我的信任。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就让我这样吧。”我伸个懒腰，将后背调整一下角度，来更好地吸收火焰的温暖，“我们是一条战线的。”
“哦，对不起，是我的冒犯。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在卡扎督姆能吃上些好的，你们是为数不多宁愿跋山涉水为卡扎督姆的矮人运送货物的商队。”海尔马抬头仰望夜空，星星闪烁，“你是我们的恩人，卡扎督姆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很多，很多人死了。”

“我们在黑暗的时刻，你们这些人能来冒着危险帮助我们，真是感激。”海尔马有些鼻子酸涩，想想过去近一年的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
是啊，我也想了很多，睡意渐渐消散，忧愁和悲恸又紧紧握住我的心脏，我极力忘却的那些事情，又从心中的深渊爬了上来，让我的胃翻山倒海，脑中混乱。
我亲眼看见东岸的奥克将我的亲友生吞活剥，我却无能为力，祖辈的房屋只剩下了烧断的主梁。矮人何尝不是同样的？炎魔入侵了他们的家园，同样孤身一人。
我睡不着了，坐起来搭着海尔马的肩，“好，我听你的，我会吃的。”我接过他手中的火腿，已经被火焰烤出了一层焦黑，但肉质依旧鲜美，矮人腌制的火腿，中州找不出更好的了。
“我们很像，海尔马，你们和我们。”我说道，“你快睡下，卡扎督姆的矮人，不是多愁善感的。”
都林石柱就矗立在那，倒影在镜影湖上，好似皇冠。我下意识想伸手去摸，还是收回了手。“你应该保持尊敬，”海尔马严肃说道“那是都林石柱，是我们的祖先，第一任卡扎督姆之王，都林一世亲手雕刻的。”我贴近端详石柱，上面的铭文浮现在石柱上，七颗星星簇拥着皇冠，下面还雕刻着一个铁砧。“铭文写的是：‘长须之王，矮人先祖，都林一世’而下面正是我们的象征，那皇冠之上最闪烁的一颗星星，代表了都林一族，长须一族。”我才发现，那皇冠上的星星，比其他的星星大了一圈，上面镶嵌着金粉，而其他的星星则是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