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的得意(8)

芳汀以为沙威是为自己而来，吓得几乎断气。她用手捂住脸，惊恐地大叫：“救救我，马德兰先生！”
马德兰——此时的冉阿让站起来，用温柔平和的语调对芳汀说：“放心吧，他不是来找您的。”
接着，他又转向沙威说：“我知道您的来意。”
沙威走上前来，目光变得凶狠可怕，同时也透露着得意之色。他一向坚信自己能捉到冉阿让，现在，他终于做到了。此刻的沙威，感到自己就是法律、光明与真理的象征，他在铲除罪恶，替天行道。
要知道，沙威虽然凶猛，却不卑鄙。但他身上那种正直、坦率、自信、诚实和固执，还有他最引以为傲的恪尽职守，在他思想误入歧途后，就变得狂热且丑恶。

“喂，快走！”他冲冉阿让喊道，这声音就像他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一样。这个冉阿让，在自己眼皮下待了五年，自己却没有抓住他。他并没有出示逮捕令，甚至都没有说明来意，只是用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冉阿让，对他说：“快走！”
芳汀感到冰冷刺骨，这眼神对她来说异常熟悉，两个月前，沙威也用这种目光，锁住了她。
但是马德兰市长在这里，她没什么可怕的。
没有人有所行动。
“你快走！”沙威走到房间中央，再次喊道。
可怜的芳汀顿时惊醒，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房间里只有马德兰先生、修女和她自己，沙威一定是在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