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了(16)

“他人很好，在他们一行是个能干的人，阿列克谢会有一个好父亲的……”外祖父说话时，不停地用手掌拍着胸脯，一副打着包票的模样。
母亲依旧不动声色；“这办不到！”
外祖父伸出两只手，像个瞎子似的躬身向前，怒冲冲地嘶哑着嗓子喊道：“不去也得去，否则我拖着你的辫子走……”
：把我拖过去？母亲脸色发白，“唰”一下站了起来，三两下脱掉了外衣和裙子，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
她走到外祖父面前说：“拖吧！”
外祖父向母亲伸出拳头，龇牙咧嘴地威吓道：“瓦尔瓦拉，快穿上衣服！”
母亲推开他，握住门把手，说：“行了，快走吧！”

“我要把你赶出家门！”外祖父低声喊道。
“我不怕，走吧！”说着，母亲就要迈步出门。
外祖父抓住了她的衣襟，跪在地上，低声哀求：“瓦尔瓦拉，你这是要毁掉自己啊，别去丢人……”
接着，他痛苦地低声呼喊道：“老婆子，老婆子……”
外祖母赶来拦住母亲的去路，像赶母鸡似的向她挥舞着双手，把母亲赶回屋里：“瓦里卡，你不知道害羞吗？快点穿上衣服！”
她把我母亲推进屋里，插上门闩，然后朝外祖父俯下身子，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指着他威吓说：“瞧你这个老魔鬼，老糊涂！”
她像扔布娃娃似的“扑腾”一声把外祖父丢在长沙发上。外祖父张开嘴，使劲摇了摇头，但没有说什么。接着，外祖母冲我母亲大喝一声：“还不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