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书的下克上】短篇集Ⅱ 布伦希尔德：作为基贝·葛雷修之女 全文汉化(8)

“……为什么呢？”
“印刷业是罗洁玛茵大人和古腾堡们通过详尽而直率的协商发展起来的事业，即使强行改变做法，也不可能如愿，只会像把自己的魔力灌注进别人的魔石一样棘手。”
如果想让印刷业取得成功，就应该遵循罗洁玛茵大人的做法。哈特姆特这样说着，叩响了艾薇拉大人客房的门。
“听说关于印刷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艾薇拉大人开口询问，哈特姆特开始说明情况。我一边帮忙进行就寝准备，一边补充了与罗洁玛茵大人的谈话。
“罗洁玛茵大人说，葛雷修基贝的状态与其他地方不同，这似乎会成为导致印刷业失败的原因。……艾薇拉大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就像上级贵族哈特姆特最初无法理解罗洁玛茵大人的想法一样，我觉得艾薇拉大人可能也不会理解。但是艾薇拉大人想都没想就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是的，葛雷修与哈尔登查尔大不相同呢。”
“请问有什么不同呢？”
“是以基贝为首的贵族与平民之间的距离哟。罗洁玛茵抵达的时候，询问过基贝·葛雷修在哪里举行神式吧？基贝没回答出来，这让我很吃惊。因为在哈尔登查尔，收获祭和祈祷式都是由基贝带头庆祝的。”

艾薇拉大人告诉了我哈尔登查尔举行神事的情形。贵族和平民一起唱歌跳舞，向神明感谢一年间的收获。我完全想像不出那种情景，这在葛雷修是无法想象的。
“重新审视拥有土地的贵族的状态是很重要的吧。基贝的责任是观察拥有的土地的优缺点、保护和引导人民。但是葛雷修不同吧？”
听了艾薇拉大人的话，我羞愧得浑身发烫。葛雷修的贵族引以为豪的是，与其他土地相比，这里更像贵族街。与平民保持距离，贵族像贵族一样生活最为优先。
“葛雷修是为嘉柏耶丽大人准备的城市，也原样保留了当时的做法。……明明那么疏远嘉柏耶丽大人和薇罗尼卡大人，即使在她们不在的今天，还像她们所希望的那样，费尽心思让葛雷修尽可能接近贵族街，印刷业也可能因此而失败，真是讽刺呀。”
能否彻底改变嘉柏耶丽大人带来的、葛雷修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与印刷业的成败有着很大关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葛雷修想……不，布伦希尔德，如果你想从印刷业获利，就要向已经获利的先人看齐。如果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做法，而不采用正确的方法，怎么可能得到同样的利益呢？尽可能改变意识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