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柔软曲(5)

反正，搞不懂大人物们的想法，创造出更多的部门意味着更多的权利吗？
至少这些绿色的，镭射般的柔光给车厢填了不少情调，也有点诡异就是了。
阿空俯下身，询问每一组的乘客是否需要帮助，可惜它们无一不是呆滞地冲向窗外，让生前如烟云缭绕般的幻境继续侵扰心智。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想感慨两句。”
我也俯身检查乘客们的状态，静悄悄的，我其实不愿意打扰它们回顾自己的一生。
“怎么说呢？”阿空回头看向我。
“生命是由今生和来生组成的。堕入地狱，升入天堂，来生的长度是永久吧。”
“至少圣人们是这样讲的啦。”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短暂今生的意义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挣得一张PRDS列车的车票吗？如果已经必然堕入地狱，那是不是再也没有行善的必要呢？”
“……”
阿空沉默了片刻，我不由得看向她。她难道真的要用那笨鸟脑袋思考这种问题吗？不如说，突然问出这种问题的我才是不清醒。
“阿空？”
“哎呀，这种问题果然还是想不明白。”
她咧了咧嘴角，有些地方不自然，却说不出来。

就在我们继续在左右两排死亡之间漫步，抱着找茬的目的，茬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看见，远处那位死者不再委身于冰冷的幽魂，它化为了人形，安静的坐在列车的座位上。这是很平常的异常，大概是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和阿空对视一眼，便走上前去。
我们接近它的时候，它生前的模样似乎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男性，当已经能够分辨出他的每一根介于黑白之间的发丝，每一条生命在他脸上刻出的褶皱时，双手却开始颤抖。
“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阿空上前询问。
“马上就要见她了……希望她能原谅我……”
看来，这个男的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毕竟死者的脑袋就是不清晰，如果心愿未了而突然死亡，就很容易变成这种情况。心情有些苦涩，每一个成为我们工作对象的乘客，倒不如说都是一场悲剧的化身，而且它们的呢喃也足够悲戚的了。
阿空给他系上了“安全带”。他会逐渐想起更多，直到他望着自己的尸体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画面在脑海中再现，他的情绪就一定会失控（这都是经验之谈）。我们只能尽量不伤害他的魂魄，让他接受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