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柔软曲(4)

这时，生命充满痛苦。而我也在痛苦的生命中，向着地狱越坠越深。生命，或者至少我的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然后，我看见远处走来了粉色头发的人，已经粉色旁边，就立在肩头的小黑乌鸦。
相册到这里就是最后一页了。
“看完了？”阿空说，“我可一直都很想看看这本相册，但是你一直不愿意的样子，我可是克制住好奇心没翻看哦。”
我用力合上相册，发出啪的一声。抬起头，看见她笑靥如花，对我伸出右手，我递过左手，握在一起。
算了，反正相册就是回忆用的，阿空来接我了。
忽而，窗外变得只剩下似有似无的亮光，底下是一条似乎永无休止的大河，河对岸有星星点点的红色。
这才是车窗外“原本”的景色。
我独自一人呆在休息室里，刚才的幻觉到底是什么意思？昏沉的感觉再一次来袭，我自诩聪明的头脑此刻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就我感受而言，我仿佛在幻觉中待了好几个时辰，但这列车的时间和三途川一样是扭曲的，虽然是同时上车，同时下车，但每个乘客在车上度过的时间都不一样。
每次这个时候都难免不安，好在我的猫耳听见了笨蛋特有的脚步声——那就是阿空。

“哎呀，我赶紧应付完回来，你还好吗？”
“人家一辈子只能死一次，倒是认真点别应付啊。”
“都有精神直溜我了，看来比刚才有精神了。我喝口水啊……”
然后，她竟然把我喝过的水喝个精光。
“阿空，那瓶水我……”
“啊！我忘记了，阿燐你很介意吗？”
她突然摆出一副错愕而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真怀疑她是故意的……现在轮到我错愕而不好意思了。我该怎样回答她呢？但凭我现在的状态压制不住鲁莽。
“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的……唔。”
我他妈说了什么。
“不是，我……”
“好啦，你不介意就好。巡视一圈吧。”
“唔……”
阿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明明已经暂时卸下太阳的力量了，这大概就是笨蛋吧。
我们行走在列车里，这些死者看起来只是一团光而已，座无虚席在这时候似乎就不算什么很值得吹嘘的事情了。
死者是不需要行李的，因此行李架上摆放的是一连串的玻璃罐子，散发着绿色的光。
这也算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了，不久前地狱通过一项法案，把微生物的死亡也纳入管辖。显然是做不到的，但还是有“一些”小家伙得到了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