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谦】把你揉碎捏成苹果.(7)

许嵩把包厢门合上，走近薛之谦，蹲下来与他涣散的眼神齐平：“薛？”
“嗯？干嘛……”小醉鬼眯起眼睛努力辩认身前模糊的人影，“嵩嵩吗？
不等许嵩回话，他突然自顾自地笑开了。
“肯定是嵩嵩。只有嵩嵩会这样蹲下来和我说话。”
他们身后的屏幕闪烁，音响播放着轻柔乐曲。光落在薛之谦的脸上，忽明忽暗的为他的面庞打上柔和的阴影。他的笑在此刻有一种平静的悲伤和美，像下午六点的天光，劈头盖脸地倾下来，焰火直拢住了墨色的山。
许嵩就这么看着他，在水光潋艳的一双醉眼里窥见了几分独立于世外的清醒。许嵩不合时宜地想起文艺复兴时期的神像，纵然微笑再怎么悲悯，半合的眼中总是清明。
而他像放肆的朝圣者，双手撑在薛之谦两侧，囚住了难得脆弱的神明。
许嵩问：“你要跟我走吗？”
薛之谦注视着他，安静得几乎不像一个喝醉的人。许嵩被他盯得喉咙发紧，手指深深陷进沙发里。他几乎要在薛之谦的眼神里落荒而逃了。
忽然薛之谦大笑着向后仰去，因为酒精而泛红的眼尾透出他的万种风情。他说：“我不走。我是要和你回去。”

回去。许嵩咀嚼着这个词。回去。
就像跋山涉水的旅人要回到出发的地方疗伤，像南飞的候鸟要回到久别的巢里过冬，像疲惫的成年人要回到温暖的家里休息。
而薛之谦说，他要和他回去。
回哪里去？
回有他的地方去。
于是许嵩抬首望向薛之谦，眼里有灼灼的光。他想不顾一切地吻他，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爱他。
“写给你的。只能是写给你的。”薛之谦呢喃般说着，俯下身来去吻许嵩的唇。
音响中一首情歌结束了。
而他们在另一首情歌的前奏中接吻。
05.
公主自愿吃下苹果，神明甘愿坠入人间。
我冷漠，我漫不经心，我罪大恶极。
而你自私，你卑劣，你懦弱可耻。
但你爱我。
那就把你揉碎捏成苹果，毒死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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