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谦】把你揉碎捏成苹果.(4)

‘……明天见，我的公主。’
猎人为公主盖好被子，躺在她身侧，也闭上了眼。
当最后一支蜡烛燃完时，他们都已经睡熟了。
明天将永不会过去。明天将永不会到来。
苹果将永不会腐烂。”
薛之谦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熟了。许嵩抖开一条叠好的薄毯，轻搭在薛之谦的肚子上。
故事是他想听的。磕睡也是他先打的。像被娇宠过头的狐狸，可以把许嵩这个爱慕者轻易抛到脑后。
墙上那幅油画薛之谦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许嵩抬眼，视线落在画面上是一只手托着一颗腐烂出汁的苹果，汁水淅沥地顺着指缝滑落下去，滴在一个半满的玻璃杯里。
许嵩看了几遍，轻柔地靠坐在薛之谦身边，渐渐睡着了。
02、
“别再从我身边走过，这里已经是片沙漠……”
许嵩打开录音室的门，隐约听到了薛之谦的声音在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薛之谦向许嵩挥了挥手，眼睛弯弯。
“新歌？”许嵩在录音师旁边坐下，看着那边戴着耳机的薛之谦这样问道。
“嗯哼。歌名嘛……暂时没想好。”薛之谦朝玻璃那边的桌子扬了扬下巴，“歌词在那儿。诶对了，帮我取个名儿呗师哥，我实在是纠结不出来。”

许嵩笑了一下。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薛之谦才愿意叫他师哥。
他拿起印着歌词的A4纸细细地读了一遍。等看完，许嵩才恍然大悟这只狐狸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看了一眼薛之谦，那人还在故作无辜地哼着歌，眯着眼睛柔软地笑。没办法，许嵩想，谁让他就吃这一套。
“你先录一遍吧，我听听整体的感觉。”许嵩敲了敲这一张薄薄的纸，对薛之谦说。
于是前奏响起，薛之谦朝许嵩眨眨眼，在某个时刻开口让旋律与伴奏完美贴合。
薛之谦的声线很暖昧，唱歌时极占优势，每句歌词似乎都真情实感。所以薛之谦尤爱唱情歌，特别是苦涩的那种，很容易就能把听众拉进歌曲的情绪里，在他用声音书写的故事里哭泣。
作为这首歌的第一位听众，许嵩不可避免的在他眼睛里看见了沉醉的自己。他在薛之谦的曲里尝到了氧化的苹果，失去水分的果肉在薛之谦的声音被搅烂，散发着甜腻的气息。那个扭曲的故事在此刻重现，许嵩被一只白皙的手托起，所有腐败的果汁顺着起伏的旋律向下流淌，滴落在透明的歌词里。
许嵩感到头晕目眩。他抬眼 ，薛之谦正好唱到歌曲了的最末一句。
玻璃那头，薛之谦睁眼，坦然自若地接住了许嵩投来的目光，开口唱道：“……没有欲望让你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