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谦】把你揉碎捏成苹果.(6)

许嵩没说，其实他在举牌那一刹，心里只是在想，他和薛之谦的结局不要只剩一句可惜。
许嵩说，我把这幅画送给你吧。
薛之谦抿唇一笑，拒绝了。
毕竟是你拍下的呢。薛之谦声音轻轻，眼睛只是看着前方的拍品。
许嵩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接下来的拍卖，他没有再举过一次牌。
结束之后，许嵩把那幅画带回了家。
然后它被悬挂起来，一直到了现在。
04.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许嵩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边醉醺醺的声音吐出语序颠倒的句子：“许…许嵩！嵩…老师，你还没嗝！没睡…吧，嘿嘿，来不来…唱歌！唱歌，唱…哦对对！我、嗝我，我的新歌你听…听了吗，可、可好听了嘿嘿……”
许嵩觉得好笑，于是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什么歌呢？我好像还没听。”歌都是在他的监督下录的，怎么可能没听过。
可喝醉的人不记得，一听许嵩的话立马就急了，又委屈又生气地道：“你怎、怎么可以、嗝！这样！哇，那么好听的歌，你你都不不去听！快去听！”
许嵩听着那人含糊的声音，几乎能想象到他说话时张牙舞爪的娇憨神态。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一边穿起黑色风衣一边向门外走去，嘴里还不忘逗逗这个小醉鬼：“嗯，那你这首歌是写给谁的呢？”

这个问题是他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问出口后反倒是他自己愣住了。
是写给谁的呢？这是个太暖昧的问题。许嵩说不清自己想不想听到那人给出的答案，像是被误判的无辜犯人在行刑前对奇迹发生的乞求。
“我…我是写给…”那人就在许嵩的刻怔愣中开口了。许嵩捏紧了手机，不禁恐慌地期待着。
 “喂？喂！许嵩老师吗？”扬声器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男声，“薛之谦喝醉了，他硬要你来接他回去…”背景音里隐约传来那人打着嗝反驳“我没醉”的声音。
许嵩嘴角落下，我成一条紧绷的线，听着那边的人继续道：“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打扰你了，我们送他回……”话音未落，许嵩便沉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我很方便。把地址发我，告诉薛在原地待着别动。我马上就到。”
那人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许嵩答应得这么爽快，随即连忙应道：“好的好的，地址在……”
许嵩在心里记下地址，抓起车钥匙大步出了门。
凌晨两点的上海，路上车虽多，较白天来说倒也算是畅通无阻了。许嵩花了二十分钟匆匆赶到那家KTV，找到包厢推门而入，在一片昏暗中首先看到的便是靠在皮质沙发上化成一滩的薛之谦，看起来是耍酒疯的那股子劲过去了。在小醉鬼一旁守着的朋友看到许嵩来了，松了口气似地几步迎过去：“许嵩老师，我家里人在催我了，薛之谦就交给你了哈。”说完就急忙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