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谦】把你揉碎捏成苹果.(5)

“……都怪我。”
干枯的苹果被一口吞下。薛之谦垂眸，任许嵩在外间攥紧了那张单薄的纸也不再向他投去一眼。
“……《把你揉碎捏成苹果》。”许嵩的声音有点哑，像在强装镇定。
“歌名吗？”就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薛之谦也迅速明白了许嵩的意思。
他摘下耳机挂在脖颈处，催促似的又问了一次：“是歌名吗？”
“嗯。”许嵩轻轻点头。
薛之谦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抬眸欣喜地道：“这名字好诶！许老师真厉害！”
许嵩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知道薛之谦心里早就有了打算，特意理了个陷阱引着他跳进去。恰好他心甘情愿地为薛之谦揣着明白当湖涂，成为他的猎物。
许嵩忽然放松了攥着那张纸的手。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对薛之谦道：“再录一遍吧，有几句还可以处理得更好。”
乐曲再次响起，许嵩垂下眼去看那张皱巴巴的A4纸，心中默念与那人歌词重叠。满室华音里，唯薛之谦与他心声响亮。
——把你揉碎捏成苹果。
——“把你揉碎捏成苹果………”
一—毒死我。
——“ ……毒死我。”
03.

许嵩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并不认为自己对薛之谦的那些想法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会想做的事。
当薛之谦毫无防备地靠在他家沙发上时，许嵩会想把他的手机藏好关机再把大门反锁，在牛奶里撒一点安眠药喂他喝下，然后把他抱到隐蔽的地下室里，从此狐狸成为他一人的秘密，做他永不调落的爱人。
可是他家没有地下室，大门密码薛之谦早已知道，安眠药也早就在他和薛之谦关系变得亲密之后被丢掉。
所以许嵩最终也只是摩挲了一下薛之谦的手机外壳，然后笑着起身为他切了一盘雪白的苹果。
墙上那副油画，许嵩是为薛之谦买下的。那场拍卖会上，薛之谦眼睛亮亮地把身子向许嵩这边倾过来，在一片黑暗里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许老师你看，这幅画好有意思啊。”他这么说着，却并未举牌竞价，只是笑吟吟地把头靠在许嵩肩上。当拍卖落下第二次时，许嵩听到了薛之谦一声若有似无的“可惜”。于是他不再犹豫，举牌以高前者一倍的价格拍下了这副画。
薛之谦看起来很诧异，又有些好奇，他问道：“嵩嵩，你为什么要用这么高的价格拍下它啊？”
许嵩不答。他微微侧头，在昏暗的灯光中凝视着薛之谦的侧颜。薛之谦仍然半靠在许嵩肩头，心思却全然不在那个随口问出的问题上。许嵩看着他，忽然很轻很轻地一笑，视线也投到现在的卖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