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61.《会说话的冰箱》(2)

没等自己完全睁开眼睛，却又感觉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生硬的触感在颠簸中摇晃，接着又是自己被用力抱紧，冰凉发丝和皮肤轻抚着自己的面庞。
星南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下巴正抵在暗红色的装甲板上，扭头看到仿生皮肤和机械交界处的生硬结构，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问候自己，无助却又充满惊喜。
“星南，你醒过来了...”
星南试图挣脱开，却发现自己被抱的更紧了。内心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想哭，可能拥抱她的人也是如此。
“星南，你没事就好。”
“是啊，我没事，咳咳，没事。”
汎凝松开双臂，星南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汎凝怀里，像一个袖珍的玩偶，被一个大女孩细心照料。
汎凝将一颗巨木的树头挖开，容下一个人大小，她将阿冶和军用型812残存的机体回收并安放在树脚旁。就这样，她抱着仅剩下呼吸的星南依靠在树洞内，让自己的意识空间处于超频状态，从而使机体温度上升。
直到斜阳即将散去，睡美人才睁开双眼。而汎凝的意识空间也逐渐混乱，她认为这不是什么系统错误，只是将“星南醒过来了”归为安心的情感序列中。

“围猎计划失败了，你失去了理智，但也救了我。”
星南一瞬间没明白汎凝在说什么，她满脸疑惑地看向汎凝，虽然嵌合人不会流泪，但是斜阳照射在汎凝占满血液的脸上，就好像她曾大哭过一样。
“我记得...汎凝，你不是被阿冶...”
“阿冶保护了我们，也救了你，在遭遇狼群后，你像疯了一样主动冲了出去，我们的意识空间也受到污染，阿冶超频运转意识空间，清理你生物脑机接口中的病毒，断开我们之间的意识连接，她的电子脑在高负荷运转下被完全烧毁，军用型812也在突袭中被破坏。”
星南扭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阿冶，和被拆到七零八落的男性军用型嵌合人，但她听不懂汎凝在说什么。因为在她记忆中，上午发生的事情并非如此。
可汎凝脸上的血迹证明了一切，她确信自己的记忆才是正确的，袏佑一定修改了这些嵌合人的记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嗯，是，是这样吗，我，我对不起...”
星南支支吾吾的想要掩盖自己，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因为这正是她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