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极寒——43.《幻造》

“你想好这次参展的作品了吗？”
“嗯…还没有，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母亲》怎么样？”
“怎么？又要探讨人性，讴歌母爱？这种题材是不是太老套了。”
男人将烟灰抖在脚下的阶梯上。
“不，这次我想弄点不一样的，比如…”
“郎川，别搞你那些抽象玩意了，加入涂鸦艺术研究吧，我敢打赌…”
烟灰吹到郎川鞋上，男人又深深吸了一口，却被郎川打断。
“等等等…你们在搞这个？更不靠谱好吗，现在任何地方都不允许涂鸦了，这有什么意义？”
“你听谁说的？”
两个年轻人在楼梯门口闲谈，整个工厂内全是他们这样的艺术青年，寻求艺术的真谛，或是如何让艺术变成滋养生活的工具，可是郎川的想法不一样，他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借过。”
一个矮个子女孩从他们身边经过，两人挪动屁股，勉强在阶梯上挤出一点富裕。
“毕业后呢？打算干什么？”
男子和郎川对话，继续他们之间的话题。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