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小舟从此逝(12)

在面见少年之时，扶桑已经在落子了。我们注意到，在少年汗流浃背回到教室时，学院里迎接他和屹毕罗巴耶夫的新人典礼就开始了。读到这里，有朋友可能会奇怪，少年不是在“美的意象中鳏居了四年”吗，怎么还会是新人？为什么单单是这个时候举行的新人典礼？这两个问题，都与学院王国的考核机制有关。上文说到，在以古震川为代表的第一次考核中，新人屹毕罗巴耶夫脱颖而出，并获得了代号“伊索”，然而少年始终未曾获得代号，事实上也就依然游离于学院王国之外，也就仍然不配也不能算是学院王国的“新人”。所谓新人，应为“学院王国中新晋的有代号的人”，古震川的代号第三章节会提到，而扶桑这个代号，已经把原有名字给掩盖了，这两者亦是年轻一辈当中的“新人”。而从少年与扶桑交手后的境域来看，古震川与扶桑这一对新人一定身上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得到了学院王国某种不为人知的认可，不然就没有考核官的身份，也无法准许同为新人的另外两个人进入。
而古震川与扶桑的秘密及两人间的人选争夺、明争暗斗，由此引发的男女联战，则是第二篇章的最大看点。
在第一篇章的高潮部分，学院王国一年一度的试炼会开始，这一年是典礼。典礼意味着每一个人都要表演。屹毕罗巴耶夫扮演了智者，于是置身事外，放弃了表演，用斯宾诺莎的话讲，就是“彻底的怀疑论者必须保持自我沉默”。古震川扮演了“一脚踢飞了七块木板”的救世主，也如愿以偿地捧起奖杯，并收获一个愿望。扶桑扮演舞者，祭出绝世的拉丁舞，还是输给了潜规则，于是留下了那句经典的“明年我不做奴隶，我做王”。此时数老师第二次开口，以上帝之姿对古震川不无鄙夷地说:/“站在风口上，一头猪也能飞起来，飞了五分钟，风过去后，猪还是猪，可笑的是，猪还一直以为自己是雪鹰。”/这也暗示，不仅仅是扶桑与古震川有秘密，数老师，或许有更大的秘密。

这次典礼，少年因为公主，首次进入了自己的生命时间，我们来欣赏一下这段极为精彩的对白:
/少年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是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王子。为了塑形，放学后少年随手抄起一把扫帚，像模像样的比划了起来。“你在干嘛？”“迎接公主。”少年漫不经心地答到，“噗……你这是迎接巫婆吧”，少年猛然一惊，屹毕罗巴耶夫的声音绝对不会如此清脆，是谁？“你的草帽呢？别当扫把星了，待会有老师来带你，我们去阶梯教室。”“阶梯教室？”“就是上次去看电影的地方，你哭了没？”“哭？男子汉大丈夫，泪都没掉一滴!”少年撅起嘴，双手叉腰，满脸神气，“只是……”“只是什么？”声音有些好奇，“我出去看见了数老师，他说这是部好影片，令人感动，应该哭，屹毕罗巴耶夫就因为没哭被他训了一通，我就努力回想悲伤的事情，到最后真哭了出来，那个老师看了以后欣慰地摸了摸头，对我说:哭得好。”“扶桑就没哭，照样被老师叫好。”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如同被白鸽衔起飘零到异乡的枝叶，带着一丝冰雪聪明:“这星期你得去买个礼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