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幻想入】自己之歌 by 孤独智涨(11)

老实说，我不太愿意走，甚至还想继续写下去。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间收获了一个崇高的写作偶像，还和对方建立了金石般坚固的友谊。但我最后还是告别了这家人，回到那条偏僻的小路继续摆起摊来。
我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个在晴天抱着伞的孩子对我做了个鬼脸，要求我表现出害怕，我照做了；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把我当听众，对我讲了一下午的佛教布道词，只可惜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有个人让我和他做爱，我就上了；也有个人让我和她做爱，我也上了。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让我试了一晚上的药；一位神明要求我和她抱一抱，然后她从我身上挖出一大团黑色的气体，她说这是我的厄运，然后就走了。
更多的时候，我在帮人干活。山上的妖怪社会让我给人画了几十张头像，完事后给了我一大麻袋的钱；人类城镇里的学校正好缺个老师，让我过去给那些小孩上了几天的外界美术史课；有人让我扛房梁、有人让我当医护助理、有人让我当新发明的测试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些可怕的机器附近活下来的。

还有让我信教的。那几天我的宗教信仰从东亚拐到南亚，再拐到西欧和中东，然后在地中海沿岸囫囵转了个圈，我没法在保证自己不精神分裂的同时保持对每一个宗教的坚定信仰，还好最后那些宗教人士也知道这样没有意义，我于是又收回了自己的信仰自由。
我忘了是哪天了，我看到了灵梦提着几个菜篮子从远处走过来。
“嘿！”我兴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你看，我还活着！”
我后来非常坚定地认为，灵梦那时只是刚好路过而已。于是她给了我一巴掌，之后在签名卡上又写了个“博丽灵梦”，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天之后，我就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坚定的教徒，每天开始我的艺术之前都得去神社参拜一下，尽管我和灵梦都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拜哪一位神。她看我的眼神很古怪，无奈中又带着点敬佩，我希望她能忍受得了我。
最有趣的一次是在一个雨天，我把她的眼睛记得死心塌地。她戴着耳机，用发胶把头发打出两条冲天的尖刺。
“来。”她在我面前坐下，“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