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927生贺文 雨后清晨(4)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轻轻：“我不怪她，我一直没有怪她，我只讨厌我父亲，还有哈斯普兰的蓝血，看似身份高贵，实际后劲疲弱。”
“莫弈，”我抚上了他的手，“放开身份认同吧，你并不是字节复杂的贵族，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即使，是Vilhelm Richard Albert de Haspran，也没有任何关系。名字，若你往好里想，只是一个正常的称呼，而非关押你的枷锁。”
“Vilhelm Richard Albert de Haspran”
地牢里面响起清晰的声音，穿戴整齐的贵族少爷敲了一下手里的权杖。
“是你现世的名字，登记在册的，”对面的那个影子极其瘦弱，虽然穿着厚绒的衣服，打扮齐整穿戴严实，但是依旧挡不住苍白的脸色。他不爽，并非是他没有几日可活，而是时间太长，引得他心累。
他没有处决那个自己的能力，只能不停对对方给予酷刑。但是，他心里深知，自己活多久，对方就能活多久。
他有的时候知道互殴是没有用处的。即使自己对另外一个自己有这绝对的掌控权，但是长此以往肯定是另外的折磨。

“如果你没有降生，那么，你的母亲莫子衿以及侯爵夫人，都不会那么痛苦。”
他的话，音调渐弱，没有了昨日的冷静与狂放，但是，理智下的出格，也不会出格到哪里去。
床上沾染了血泊，那是门里他的血，也是门外的，印在他琥珀色玻璃珠一样眼瞳里的。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没有必要。”虽然身遭酷刑，但是，牢狱内的那个人却气定神闲，“你无需怜悯，也无需惩罚，那个人，会替你缓和你我的关系。”
——睡眠有的时候无需在床。谈话间莫弈又做了一梦。出于人本心的脆弱，无论鞭笞还是释放，都让人觉得异常不妥。
眼前，流水似的徽章飘过，不如说是流水似的回忆。
“十八岁加冕，成人仪式——”
莫弈叹了口气，这里没有他想要的。我则忙于帮他叠衣服，把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日光短暂且漫长，回过神，已经近午，我出去侍弄了一下花草，顺便把那些贵重衣服带了出去。
平凡的日常，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他的身边，甚至容不下那偏安的一偶，他想也不能。如果他打一开始就对nxx的药物不敢兴趣，自己也不会和他相遇到现在。有如今，或许，是命运暂歇了它自己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