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927生贺文 雨后清晨(2)

“早啊。”他迷迷糊糊起身，音色清澈透亮，“还没睡吗？”
“都是早上了，你说什么呢，”我循声而来，“晚上看书又看迟了，所以睡着了也不觉得是早上吗？”
“嗯。”莫弈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梦，突然觉得恍如隔世，“人也可能在清醒的时候陷入睡眠，我可能也是这样子。”
“——这么说，对了，”我停下手里开百叶窗的动作，“你试过分辨梦境和事实吗？”
“符合逻辑的就是梦境，不符合的就是现实，”莫弈坐稳，悠悠一笑，虽然有些忧郁，“我一般会用更具体的道理去阐述两者的区别，一个早上，估计不够我说。”
“无所谓，”我回眸一笑，时间被我们磨的很快，转眼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但是对我来说却如同白驹过隙，非常仓促。或许莫弈也能解释这个事情?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听他长篇大论，对我来说，保存些许的神秘感，是情感是起调剂作用的。
“正好你没空，在我这里歇息，”莫弈今天倒醒的早，“帮我拾掇拾掇衣服，我记得我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整理那些东西了。今天我也不上课。”

那个女孩，深棕发，清碧眼，穿着样式古朴的睡衣。装饰甚少，蕾丝只到半个胳膊，可是，整个的一个她，在他心里却是满满当当，占据了全部他的情绪。快乐忧愁，甚至生气，没了她都索然无味，甚至全无必要。未名的工作琐碎淡泊，但是有了她，无声的风车默剧就上了色，描了彩，有了乐，或许也能改变整个的荒谬性质，但是方向如何，他自己也没有定论。莫弈叹了口气，心里的弦略松了松，无论如何，日子没有以前更难熬了，之前的日子，虽然不愁衣食，但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实在是不适合他。任何人都没有戳着脊梁骨吃山珍海味的兴趣。“往日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似乎记得不太清楚，不过，凡尘的快乐暂时降临到了他的身边，他就无所谓别人是什么态度，什么心情，当然，快乐本身除外。幸福就像阳光，或许，可以不分人照耀在每一颗心里，即使他是残缺的哈斯普兰。
他倒过身子，侧躺在我脚边，戴上透明眼镜，一切都自眩晕归于清晰，或许，往事空梦，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使之成为未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