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927生贺文 雨后清晨(5)

”这样的时光，很缺乏了。”屋里，门内，另外一个莫弈对着哈斯普兰说道，“轨道不会更改，你也应该放松一点。此刻，你若对自己严苛，还要等到以后再懊悔吗？”
头发尽数埋没于灰烬里，囚床上的莫弈抬起了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丝制的冰冷囚服贴在了他的身上，和血浓浓在深处缝合在一起，绽开千万血色花朵。既然如此，他还是不怕下一次的鞭笞与嘲讽。
“没有我，你不会遇见她，你喝醉的模样，你相思的样子，你的感性，你脱离哈斯普兰活着的可能性，”莫弈斜靠在冰冷的由“理性”构筑的墙上，“我并非感性，而你也非理性，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二元对立，只是你太害怕了。孱弱的，不是身在这一方天地却身心自由的我，而是纵观全局而寸步难行的你。”
我回到了房间，这里雕花重阁，非常雅观，充满讲究，但是，这样的别致与规律，是否都是在压抑着什么，一些其他的什么。
莫弈已经把东西全都整理好。坐在矮脚凳子斜靠在床边的他，手里似在抚摸着什么东西。他的脚边，似乎也放置着一个包装精巧的古旧礼盒。

“你来了，”
他的神态温和无比。
“我来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从小，我就一个人玩，没有别人肯和我在一起，”他苦笑着，悠悠说道，“我经常去别的地方瞎逛，也没人拦着我，对于他们而言，在我父亲重视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野小子罢了。”
“你看过麦田里的守望者吗？里面的主角宁愿守望在麦田边缘，让小孩子远离那些地方，但是恰恰，有一个人，”
百叶窗已经开了一半，阳光已经止不住它倾泻的热望。
“我好久没有想起来了，”他喃喃说。眼前的人，正在用他所挚爱的那双眼睛望着他。
她会理解自己的。他慢慢攒住了床单的角，手心湿滑，她会的，她已经很多次这样做过了。
“他很喜欢我，”莫弈手里拿着那个装满金黄稻草的粗口瓶子，“那个处刑的哈斯普兰，他是旁支逸出，虽然名正言顺，但是地位卑微，我血统高贵，虽然是所谓正统，但是，终究和其他情妇的孩子养在一起。”
“他非常健壮，是超出一般人的体格，这样的人，虽然有着银色的头发，但是终究和哈斯普兰家族的人不一样，是个异类。然而，这个人，却守着家族里最为轻松的肥差，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