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长生（少年成名的凡人剑客X背负永生诅咒的谪仙）(6)

原来，少年因守护江河而生，他无法脱离某个边界，更不用说与李白亡命天涯。
而在李白拔出龙渊时，他便对李白施加了法术，让李白受的伤转嫁到他的身上。
李白脸上划出两道血泪，看着自己露出森森白骨的四肢与胸膛。
信，该有多疼……
自己，又是多么的弱小，如果他对天帝的命令言听计从，循规蹈矩在瑶池舞剑，少年就与他毫无瓜葛，就不用受此苦难。
可是，少年依然会被捉回天宫，沦为天帝的玩物。
李白还是不愿那样的事发生，朝天帝拼死一搏，可失败的无力感，再次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如果没有天帝吊着他一口气，李白已经成为一具江中漂流的横尸。
手中死死抓着龙渊，他被扔到蛟的身旁，头垂在蛟的眼前，血泪模糊了他的脸，他无声向蛟发问：“所求为何？”
“但求一死。”

他们都笑了，李白想起当初在龙宫，少年妄言杀了天帝，他并未当他胡言乱语，也从没怪过他半分，只因那句话，李白过去这一年，才过得无比珍惜。
借着天帝给他续命的力量，李白在弹指间，摧毁了蛟唯一的逆鳞，剖开了蛟的心脏……
他本以为自己也会死去，可他却在雪地睁开了眼。
天兵早已散去，天帝坐立他身旁，李白心口紧缩，脑内天雷滚滚，四肢百骸透着冰凉，动弹不得，他没有死……
“求你……放过我……”
“你可知罪？”
李白身躯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的泪水结成冰，他说：“白，愿以死谢罪。”
“可孤记得，你所求的——是长生。”天帝斜睨着地上的人，嘴角的笑逐渐消失。
冬至，仙人李白，被贬凡间，赐其永世长存之身。
四
惊蛰，春寒料峭，骤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