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长生（少年成名的凡人剑客X背负永生诅咒的谪仙）(4)

斩仙台没有天帝的命令，根本剔不除他的仙骨，只能让他获得半残的身躯。那天宫里没人敢与他比试，仙人又无法被凡人所伤，唯一的出路，就要靠那条恶蛟了。
他如愿落到恶蛟所在的大江之岸，血液滴进江水，水中走出一名少年，少年问他：“所求何事？”
李白踉跄着直起身子，没坚持几秒，又跪倒在少年面前，全靠龙渊剑支撑住自己，他的眼神飘忽，眼前的一切都在散发诡异的白光，他问：“你可以……杀死我吗？”
少年眉目张扬，浮坐空中，思索良久，眼神乖戾，说：“吾与潜蛟，从不伤人。”
随即便将眼前这个苟延残喘的怪人拖回他的龙宫……
潜蛟为恶蛟佩剑，恶蛟本性善良，只是性格骄纵，李白被他照顾得很好，再加上龙宫水土养人，没几天便恢复了原样。
这让李白恼羞成怒，只因他一心求死，却求死不能。他试图催动不属于自己的潜蛟自戕，被少年阻止多次后，李白终于向少年诉说了自己的经历，并让他尽快逃离，随便哪个天涯海角都好。

以天帝的作风，一定会把这只即将化龙的蛟捉回瑶池，而那方狭小的瑶池，又怎能容得下他恣意快活地品尝世间美好。
而少年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双眸：“如果天帝死了，汝能自由吗？”
李白沉默不语。
“那吾就当你默认了，吾帮汝杀了那老头，可信？”
李白空洞的眼神生出一丝光彩，又立即黯淡下去，他说：“不信。”他当然试过去刺杀天帝，可天帝只罚他在瑶池旁禁足一个月，他求死，天帝只喃喃道那样的惩罚太轻。
他问那少年：“你真愿为了萍水相逢的人，舍生赴死吗？”
少年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烤鸭腿，说：“兴致使然罢了。”
“那你有名字吗？”李白又问。
少年无名无姓，也不知自己的出身，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已经在这江中度过百余年。
他也不想为自己起名，因为名字只是束缚自己的枷锁，如同他出生的这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