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长生（少年成名的凡人剑客X背负永生诅咒的谪仙）(3)

那人舞剑时的身形甚至在空中留下残影，隔上好半天都没有要消逝的迹象，一眼望出去，甚至分不清真正的仙人在哪里。
少年突然意识到，刚刚李白看似与他过招，实则只是在配合他的胡闹而已，对方的剑和法术，从未伤他半分，那仙人只是个跌进酒泉的醉人，在雪中对着自己的影子，黯然销魂，纵声狂笑……
当他再次看向李白时，只觉下方的剑气一凛，眨眼间，那人的残影如同千军万马般向他攻来。
可少年郎自小仗着自己天赋异禀，从不屑于修习防守的剑术，如今，他退无可退。
残影的剑锋斩断他额前一缕发丝后，凝滞在半空，在少年郎神情恍惚之间，那数不清的影子，又转去与他相反的方向，汇聚成一柄剑的模样，直逼李白命门。
一切发生得太快，回神之时，仙人满身染血，白衣赤红，雪面上开出数不清的绯色血花，刺得少年郎睁不开眼睛。

那仙人气息紊乱，血液从嘴角和伤口汩汩涌出，在倒下的前一刻，他笑问：“一介凡人，所求长生，意欲何为？”
二
谪仙人李白，佩剑名“龙渊”，为千年前升入仙界时，天帝所赐。
彼时的李白，并未比此时好上多少，他所追求的浩然正气，渐渐消弭于看似金碧辉煌的天宫之中，逸散在天帝穷奢极欲的行为之下……
为人之时，他寻仙访道，为求长生。成仙后，才知道仙人也会如星辰陨落，化作枯骨。天帝让他每日在瑶池边舞剑、吟诗，供他享乐，这对于用剑行侠仗义、心怀天下的少年李白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请求重入凡尘，无果；他试图逃离牢笼，受罚；他煽动和他一样的同僚，可没有任何人敢违抗天帝；他寻找唯一能对抗天帝的天道，了无踪迹……
听闻天帝试图收服一只为祸人间的恶蛟，李白趁其迷醉于酒池肉林之时，纵身跳入斩仙台，终于坠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