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长生（少年成名的凡人剑客X背负永生诅咒的谪仙）(2)

少年郎似乎有些失望，转念又道：“听闻一心修行，以剑道通天，可向上苍求个愿望，你可知？”
“所求为何？”李白嘴唇翕合，结成雾状的热气从中泄出，在空中融化。
“长生——”
“胡闹！”李白抬头，远远望去，只见少年郎正御剑腾空，姿态放浪，但有那么一瞬间，剑身颤动一下，那人差点被抛入大江之中。
拂袖甩出一道法诀笼在江面，李白回身便走，绵密的积雪似乎察觉不到他的重量，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与痕迹。
“仙人留步——”
一把剑横在李白眼前，他呼吸凝滞，只因那剑，他似曾相识，他问：“剑名为何？”
“潜蛟，可否赐教？”少年握住浮空的剑柄，朝李白行礼。
李白凝视着对方的脸，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右手化出佩剑，与那人拉开距离。
少年郎则足尖点地，顷刻间占据了上空优势，迫不及待地挥剑出招……

天色渐晚，李白脚下雪沫随着他的步伐，在衣带与下裾边旋出道道飞痕，而后携着力道向四方震去，砸出深不见底的孔洞，使得对方无法靠近。
少年郎不甘示弱，用剑气破开江面屏障，勾勒阵法，引水而出，弹剑作歌，只听一声龙吟，无形的江水便化作冰剑，朝着地上的仙人席卷而去。
耳根一阵剧痛，李白拿剑的手开始发颤，他闭上眼睛，翻飞的广袖与长发，抖落下一层霜，他问：“你可以杀死我吗？”
那声音太过寂寥，比剑光还凉上几分，不知为何，掌阵少年的心中，竟无端生出恻隐之情，但剑意已去，无法收回，不然……
在他后悔之际，李白的剑尖扫起一抹雪，在空中划过，绽出的光点织出环形壁障，隔绝了来势汹汹的剑雨，冰剑像是触到滚烫的岩浆，蒸发得无影无踪。
少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打算结束这场比试，可地上的人从剑雨落下的那一刻起，仿佛着了魔，毫无招式可言地舞着剑，目光再没落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