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全文）(9)

“谁啊？”邵明明对曹恩齐做了个“嘘”的动作，大声问。
“明明，我是九洲。”邵明明听见后，这才安心去开门。邵明明牵着唐九洲的手走进屋子，唐九洲的目光却落在曹恩齐的身上。唐九洲坐到曹恩齐身边，问道：“明明，这位是你的朋友吗？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美丽的新朋友。”
邵明明坐到唐九洲腿上，说：“他是来工作的，就是当服务员。我们也刚认识。”
唐九洲微笑着点点头，说：“我是明明的好朋友，我叫唐九洲。”
唐九洲伸出手，曹恩齐不知所措地握住，却被唐九洲紧紧抓住。“明明，能不能帮我去楼下拿瓶威士忌啊。”
“大白天，喝这么烈的酒？”邵明明问。
“想喝了，你帮我随意调一杯吧。”唐九洲说。
邵明明乖乖起身，去楼下帮唐九洲调酒。唐九洲听不见邵明明的声音后，松开曹恩齐的手。“曹恩齐对吧？你来这工作，是因为缺钱吗？”
曹恩齐转过头不去看他，问：“为什么爱人总选择背叛？”
“我没有背叛他，我们也不是爱人。你以为他只是个服务员？他是男妓，和很多人不清不楚。要说背叛，也是他背叛我。下周日下午五点，我等你，给你一万。”唐九洲说罢，扔给曹恩齐一张名片，走出房门。

“明明，明明，你陪我出去溜达一会儿，哎呀，酒回来再调。昕姐我们先走了...”
唐九洲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故意让曹恩齐听清楚。一万元对于当年的曹恩齐，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如果只是在这当个服务员，恐怕三个月也赚不来这么多钱。曹恩齐反复思索，选择了妥协。
直到下午，邵明明才回来。邵明明走到曹恩齐身边，拍了下曹恩齐的肩膀。“九洲都和你聊什么了？和我说说。”邵明明坐到一边的床上。
曹恩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他就是说，他很喜欢你...”
“真的啊？我也爱他。其实我骗了他，他是来找男妓的，但是我很喜欢他，我骗他说我早就和别做过了他才肯碰我...”邵明明自顾自地说着，曹恩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这样算是背叛了朋友吗？
“咱们赶紧睡觉吧，不然晚上上班该困了。”邵明明说着，躺到床上。“昕姐说你的床还得等几天，你先和我睡吧。”
曹恩齐点点头，躺在邵明明的床上，背对着邵明明。他没有睡着，他睡不着。如果邵明明知道自己和唐九洲都背叛了他，邵明明会怎样呢？曹恩齐的脑子里连成一团麻。他起身去一楼找了不知谁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辛辣与苦涩刺穿曹恩齐的喉咙，让他想哭——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他扶着额头回到邵明明房中，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