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全文）(8)

女人愣住了，她的眼睛里似乎划过一颗星子，道：“可以，每天晚上六点开始上班，到凌晨四点。我带你去找邵明明吧，他会教你。你这几天先不用上班，倒倒时差。我叫吴昕，你也别喊我‘姨’了，叫我‘昕姐’就行。咱们说好，只陪酒，听见了吗？”
曹恩齐点点头，跟在吴昕身后上了三楼。吴昕敲了敲303的房门，说：“明明，你在吗？”
半晌，一个相貌美艳的男孩走出房间，把门打开。“这是...客人？”邵明明打量了曹恩齐几眼，问。
吴昕回答：“不是，一个命苦的孩子来找工作罢了，就陪酒，帮忙上东西什么的。让他先住你这可以吗？你们就当交个朋友...”
“行。小帅哥请吧。”邵明明说着，把曹恩齐拉进屋。曹恩齐打量着屋子，屋子不大，但是很整洁，还有个梳妆台，上面摆着各样的化妆品。
“你先找地方坐，我给你准备早餐。”邵明明走进里屋，给曹恩齐泡了碗泡面，又加热了一个三明治。“我这没什么好吃的，你凑合一下吧。”
曹恩齐拘谨地坐在凳子上，邵明明搬了把椅子坐到曹恩齐身边说：“你别害怕，我叫邵明明，刚才带你来的那位就是看着凶，其实是好人。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是正当的酒吧，不是窑子。”

曹恩齐点了点头，接过泡面，对邵明明说了句“谢谢”，大口吃着。邵明明在旁边看着曹恩齐，指着他校服上的校徽问：“你是好学校的学生啊？你很缺钱是吗？”
曹恩齐的脸颊瞬间红泪，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邵明明并没有听清。邵明明给他倒了杯水，说：“那我先介绍一下我和昕姐。我叫邵明明，今年十六。呃...我是被我后妈卖到这的，昕姐看我实在可怜，就把我留下了。”
“你又不是残疾，为什么把你卖了？”曹恩齐冷不丁地问。
邵明明没有回答，继续说：“昕姐前几年被她老公骗了几百万，除了这个酒吧什么也没剩下。她原来是长发，挺漂亮的，前夫跑了以后剃过光头。她总是喜欢用剪头发来发泄自己，你习惯了就好了。”
曹恩齐点了点头，说：“为什么爱人总是选择背叛？”
邵明明摇摇头，又笑着说：“至少，我的爱人还没背叛过我。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呢？”他泗洪不曾认为他的爱人会背叛他。
“我左脚小时候是六指，所以被遗弃了。我的养父收养了我，但是昨天早上他去世了。我养父有个爱人，也是个男人。他想卖掉我养父的医馆换钱来供我们读书。我不希望他这样，就来打工赚钱了。”曹恩齐说着。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