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全文）(3)

在曹恩齐第一次被欺负后，何运晨与蒲熠星就把欺负曹恩齐的人全揍了一顿。
或许我们五个才是一家人吧？何运晨经常这样想。他继续狂奔着，大声喊叫着曹恩齐的名字。
“小何哥哥！何运晨听见曹恩齐的声音，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落下。他转过身，看见曹恩齐拿着两杯奶茶向他跑来。何运晨打量着曹恩齐的全身，急迫地问：“恩齐，你没事吧？你今天没被欺负吧？要是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哥哥们，知道吗？哥哥帮你打回去...”
“我知道了...我给你和阿蒲哥哥买的奶茶。”曹恩齐说着，把两杯奶茶递到何运晨手上，何运晨接过曹恩齐手上的奶茶，牵住曹恩齐的手，一起向坡上走，去等蒲熠星下课。
曹恩齐望着何运晨的脸颊，几滴汗珠顺着脖颈流淌。曹恩齐找出张纸巾，踮起脚帮何运晨擦掉。“小何哥哥，你出汗了。”
“没找到你，有点着急了。”何运晨说。他转过头去看曹恩齐，曹恩齐正望着他笑，像天使。
曹恩齐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即使成长在这种畸形的家庭，他仍旧被爱紧紧包围。郎东哲甚至因为曹恩齐喜欢钢琴，在他五岁时便买了架钢琴做生日礼物——郎东哲卖了车。蒲熠星和何运晨总是出去和骂他们的人打架，那些骂声却未曾传入曹恩齐的耳朵。王春彧也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未曾区别对待。这一家人都希望，能守护住家里唯一的欢乐。

“蒲哥！”何运晨眼尖，一眼便认出了蒲熠星。蒲熠星看见何运晨和他身边的天使，立即走到他们身边，摘下曹恩齐的书包背到自己肩膀上。
“恩齐，小何，你们俩今天有没有被欺负？”蒲熠星微笑着问。
何运晨回了蒲熠星一个微笑。他看得出来，蒲熠星又打架了，或许是打到了腹部，他的笑很不自然。曹恩齐摇摇头，说：“没有，哥哥我给你们买了奶茶...”
蒲熠星揉了下曹恩齐的头发说：“你喝吧，我不喜欢甜的。”
三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曹恩齐叽叽喳喳地说着他在学校里发生的开心事，何运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蒲熠星则负责背着包，复习英语单词和古诗文。
蒲熠星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小何，你带恩齐走。”蒲熠星把书包还给曹恩齐，一个健步蹿出去。曹恩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正想开口，何运晨又一次紧紧拉住曹恩齐的手。“别问，快走。”
曹恩齐从不知道，蒲熠星为了他和何运晨打过多少次架，他也不需要知道，他是活在象牙塔中的天使，不该被尘世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