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纸蝴蝶(5)

话语在丁程鑫喉间哽住，他瞥见一片梨花花瓣落在了马嘉祺发间，踮着脚尖去拿。
“还有啊……我觉得你上台唱戏的样子，肯定是极好看的。”
马嘉祺笑着吹去丁程鑫指间的花瓣，看着花瓣如蝴蝶蹁跹而落。
面前的人儿啊，却偷偷羞红了耳根。
那天丁程鑫随着马嘉祺走在山岗上，葬了他的娘，马嘉祺和他说，以后梨园就是你的家。
梨园里练功的日子很苦，丁程鑫跟在师兄后头练着基本功。
有好几次，和马嘉祺关系好的师兄，在私底下和马嘉祺说，“那个小孩，可以啊，能吃苦。”
马嘉祺贪玩，听了这话就拉着丁程鑫说，以后到他窗口边上。
丁程鑫怔了下，问，“为什么啊。”
马嘉祺笑着说，“你好看啊，念书多无聊。”
丁程鑫低着头没再说话了，可马嘉祺看到他的脸红了。
第二天，马嘉祺在习字时抬眸，从窗口看见了丁程鑫在院落里练习着。
他的身段很柔，翻扇时对上了马嘉祺的视线，他怔愣了下，手指攥着扇面，羞赧地转了视线。
马嘉祺笑了，扔下了毛笔，笔墨在宣纸上划出墨痕，他拿着帕子跑了出去，递给丁程鑫说，“擦擦汗吧。”

丁程鑫接过帕子，低低地嗯了声。
适逢贵妃大寿，梨园接了场戏，上上下下一派忙碌。倒是丁程鑫得以偷闲片刻。
马嘉祺偷偷地来找丁程鑫，拉着他压低着声音说，“到时候去集市上，咱俩去玩玩，趁师兄他们不注意。”
于是乎呢，俩人在一片嘈杂中钻进了人流里。马嘉祺拉着他，看一路灯火阑珊。
那些新奇的玩意儿，是丁程鑫从没有见过的。
马嘉祺一直牵着他，在他的耳边说，这些小玩意是怎么玩的。
丁程鑫会笑弯着眼眸，看着他说好有意思。那些灯火璀璨就尽数落到了他的眼眸里，在晚风中漾开了波。
马嘉祺看着就失了神。
河岸边高挂着花灯，轻轻地晃着。
他为丁程鑫挑了盏梨花灯，看着丁程鑫笑得像个孩子。
烟花在河岸边绽放。
他们站在河岸边，看完了烟花，就笑着在夜间跑回梨园。
怕班主和师兄们发现，马嘉祺单手翻上了墙，在墙头边上，笑着递手给丁程鑫，“走吧，小声点。”
丁程鑫仰着脖子看向他。
夜色在他的眼尾勾勒着无尽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