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纸蝴蝶(7)

“嘘，”丁程鑫拉住了他的衣袖，“看月亮，很美。”
丁程鑫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过一出戏是马嘉祺带着他去的，座下宾客如云，盏茶笑语晏晏，台上的角儿唱的词婉转动听，一曲下来，掌声如雷。
马嘉祺坐不住，撑着下巴问丁程鑫好看不。
丁程鑫点头，看向戏台时眼眸里都是光，他和马嘉祺说，“待我成了名角儿，必定请你。”
“一言为定。”马嘉祺沾了些茶水在指尖，示意着丁程鑫伸出手来。
指尖在丁程鑫的手心里，一笔一画地写着，以此为证。
丁程鑫一个人回到梨园的，险些撞着班主。班主无奈地笑着背着手说，“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来，跟我来，有些事要和你说。”
丁程鑫惴惴不安地跟着班主。
“喝吧。”屏风一拉，两人的影子绰绰约约，班主沏茶，示意着丁程鑫。
丁程鑫这才留神到班主其实年纪大了，初见时严厉威风，现在对待他却是极好的。
“你啊，跟着我也有好些年头了，明个儿啊，你就随着你师兄，去外头唱唱戏。”
丁程鑫怔愣了下，抬眸却看到班主和蔼又慈祥地看着他，“以后啊，这个班子，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啊。”

窗外有风呼呼地吹过，丁程鑫看到了树叶的剪影。
原来离那个和马嘉祺相遇的初春，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后来的日子里他越来越少见马嘉祺了，偶尔看到马嘉祺都是他匆匆地一笑，带着满身风尘又仆仆而去。
丁程鑫不清楚马嘉祺在干些什么，为了上台，最近的练习强度增加了，也无空去想了。
只是夜间辗转时觉得枕间微凉。
一袭戏服，粉墨登场，红幕一拉，台下观客千千。
那些盛大的，隆重的，尽数在丁程鑫面前。
水袖翻转，他透过人群，看向远处。他一寸寸地看着，在角落里看到了马嘉祺的身影。
他在随着旁人一起鼓掌。
丁程鑫弯了弯眉眼，轻轻地笑了。
一曲终了，马嘉祺在他卸妆时走进房间，笑着看着他说，“很不错。”
丁程鑫笑了，“你倒是难得有空来看了。”
“毕竟是阿程的第一场戏嘛，走，我们去喝酒去。”
烛焰摇曳，剪影绰绰约约。两人对月饮酒。
丁程鑫喝得几份醉意了，眸光潋滟了，看着身侧的人，轻轻地唤着，阿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