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3至15节）(4)

在这个过程中，高飞人号、黑桃号与阿尔戈号都吃了命中弹。阿尔戈号挨的是爆破弹，舰艉两门6英寸主炮直接报废，但舰体结构并未受损；两艘二等巡洋舰则被203毫米杀爆弹命中多次，不仅舷侧炮群损失惨重，煤仓也被烈性炸药撕开口子，洒出大量昂贵的威尔士无烟煤。
要是西摩尔没有命令老人星号开炮射击，用12英寸主炮威慑丘胜，这三艘巡洋舰肯定会身负重伤，至少也得当场沉没一艘。见敌军战列舰开火，北俱舰队巡洋舰大队立即转舵躲避，同时在海面上释放浓厚烟幕，干扰敌人观瞄。
尽管扬麾级的274毫米主炮，完全可以同老人星级一战，但丘胜并没有贪恋功劳，而是遵循林凯仕军令，将航向暂时转为正南。这样做既是为了绕击敌军侧后，也是为了避免干扰己方战列舰部队，好让兄弟舰艇能用最高的效率，摧毁不列颠远东舰队主力。
待海上的烟幕最终散去，林凯仕与西摩尔的距离，已经缩减到不足14000米。五艘老人星级继续保持单纵队，既没有加速也没有转向，因为西摩尔认为双方离得太远，贸然行动只会浪费精力，再过五、六分钟才是最佳变阵时机。

林凯仕则将这一“金科玉律”彻底无视。他下令四艘战列舰依次转向，同时将编队航速将至12节，好让射击指挥所专心观瞄。两艘凌远级暂不参加炮战，等待下一道命令；唐尧号负责收拾排在第二的歌利亚号，虞舜号则要对付排在第四的光荣号，待摧毁这两艘敌舰后，再由北俱舰队司令部分配其他目标。
华夏战列舰的转向机动，令西摩尔颇感意外，一侧眉毛甚至挑了起来。这种情绪反应，当然不符合舰队司令身份；为了维护个人尊严，西摩尔不仅装模作用地板起脸孔，而且找借口同参谋长攀谈，拿1898-1902年战争的先例，有意嘲笑对面的华夏海军。
“那位辫子提督，显然没有吸取教训。”西摩尔站在舵轮右侧，新换的大檐帽一尘不染，金色的肩章熠熠生辉：
“7年来，他和同僚屡屡无视物理定律，妄图在10000米外精确击中目标，但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最新型的纳尔逊勋爵级，也无法凭借火控系统实施超远距离炮战；华夏蛮人喜欢浪费炮弹，那就随便他们浪费，我们正好可以推算那些‘海上要塞’，采用了何种火力方案。以我的经验，他们应该将二级主炮降到了10英寸级别，所以才能在舷侧集中如此之多的炮塔；凌远级那种274毫米甚至305毫米二级主炮，完全是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