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3至15节）(2)

尼德兰人并不是只动嘴不动手，他们确实提供了不少消息，帮了西摩尔大忙。但荷印殖民军远不如新伽坡城的华夏外勤，海洋号还没驶出防波堤，民丹岛的林凯仕，便收到了“不列颠远东舰队倾巢而出”这一情报。
不仅如此，夜钓船上的另外几个小组，还把阿尔法、奥米伽这两支佯动部队，与西摩尔主力的去向查得一清二楚。北俱舰队留下一艘直荡级侦察巡洋舰、三艘前期型剑阁级应付诱饵，其余舰艇全体驶入榴莲海峡，将不列颠远东舰队主力逮个正着。
巴淡岛上的荷印观察哨（土著雇员），在5月13日上午九时发现了华夏舰队。一个钟头以后，西摩尔便收到了尼德兰人的密码电报，可以说相当及时了。荷印方面对北俱舰队做了颇为夸张的描述，声称华夏海军共出动“四艘大型战列舰”、“五艘大型巡洋舰”，外加两艘“从未见过的超级海上要塞”，希望不列颠皇家海军“务必小心应对”。
西摩尔只回了一个词“Thanks”。他也没别的东西可回，华夏哪怕把海龙放出来，远东舰队也不能掉头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应战。“政客们渴望海战，那我就给他们一场海战，”临战前，西摩尔在日记纸上愤恨地写道：

“远东舰队将会竭尽全力，捍卫皇家海军的永恒荣耀。华夏野蛮人，很快便会进入我方射程。就让他们来吧！所谓‘海上要塞’，将由我亲手送去尼普顿之殿！”
尼普顿即波塞冬。昂撒人总是把自己粉饰成罗马继承人。
写完这些大话不久，老人星号主桅上的观察哨，便发现了北俱舰队的浓密排烟。西摩尔随即命令旗舰挂起“A”字信号旗，对贝蒂下达进攻命令。
当时，那八艘巡洋舰正排作整齐的单纵队，以15节编队航速，在五艘战列舰北北东方向一海里处行驶。贝蒂看到信号旗后，并没什么特殊情绪反应；他只是把编队航速提到17节，同时向右转舵一个罗经点，径直驶向东方的华夏舰队而已。
林凯仕应对敌军的方式，与教材上的建议完全一致。北俱舰队的四艘战列舰继续保持原有航向，由两艘后期型扬麾、四艘飞霆级装巡与一艘横海级组成的巡洋舰大队，则将编队航速提升到18节，对不列颠对手实施迎头拦截。
两支相对冲锋的巡洋舰部队，很快就把距离缩减到了10000米。贝蒂如同斗犬示威一般，命令旗舰克雷西号艏艉主炮同时开火，以隆隆炮响宣布海战开幕；一分钟后，他又下令“南海特遣力量”依次左转三个罗经点，显然是打算抢占“T”字头，在炮战当中获取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