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3至15节）(3)

北俱舰队巡洋舰大队司令丘胜，并没有着急跟进。他坐镇旗舰伏波号（后期型扬麾级），直到贝蒂的四艘一等巡洋舰完成转向，这才命令旗舰“右满舵”。其余华夏巡洋舰，也得依次右转八个罗经点（即右满舵），在敌舰前方拉出一道威风凛凛的战列线。
贝蒂站在露天指挥台上，将华夏对手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没做任何评论，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讲，只是用手指了指伏波号，然后用力下劈手掌而已。
无线电波旋即飞出天线。射程最远的克雷西号、布伦海姆号与恩底弥翁号，连忙瞄准华夏旗舰射击；六门9.2英寸火炮接连射出通常弹，用这种最廉价的弹药，开始了漫长而又乏味的试射程序。至于最为庞大的阿尔戈号，这艘标排11000吨的防护巡洋舰，连一门200毫米主炮都没有，只能吊在队尾看姊妹舰表演，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华夏方面的七艘巡洋舰，同样没有全体参战。最先开炮还击的，只有伏波号与同型舰凌江号，但两艘重炮装巡火力极猛，一次齐射便能打出八发274毫米弹，能将对面的一等巡洋舰轻易压制。

更要命的是，所有华夏巡洋舰都装备了集中式火控系统，桅顶指挥所的机械式弹道计算机，效率远胜不列颠人的粉笔黑板。伏波号第三轮齐射便打出夹叉，令海浪溅上克雷西号舰舯副炮群；凌江号稍微差些，但也在第六轮齐射形成近失，将阿尔戈号右舷的一门12磅炮当场撕碎。
双方距离缩减到8000米后，飞霆级、横海级与直荡级的203毫米主炮，也加入了这场大合唱。华夏巡洋舰没有集中火力攻击某艘敌舰，而是各自寻找一个目标，专心致志地从头轰到尾。这样虽然无法短时间内击沉敌舰，但让每艘军舰都能看清自家炮弹落点，令舰炮命中率再度上升。
不断逼近的水柱，令贝蒂嗅到了危险味道。打在船帮上的弹片，更是让他再也无法冷静。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海军少将蓦地站起身来，先掏掏被爆炸声震痛的耳道，再如机关枪一般下达命令。
华夏水面舰艇与水下舰队的203毫米炮是同型装备，设计之初就拥有高仰角 （十四）
在他指挥下，“南海特遣力量”先是同时左转六个罗经点，接着又因为刻意制造的航速差，分成了左右两个横队。四艘一等巡洋舰继续左转，以18节的编队航速率先撤退；四艘二等巡洋舰则是在海面上连扭带转，尽最大努力吸引华夏炮弹，直到旗舰克雷西号跑远，才能猛打舵盘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