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3至15节）(6)

接下来的几分钟，五艘老人星级的舰员，可谓是一秒钟也不得空闲。从旗舰老人星号到后卫舰阿尔比翁号，成百上千名水兵又要打信号旗互相联络，又要急火火地依次转向，同时还得关闭水密门、调试主炮副炮、猛发无线电报，一个人恨不得劈成两半用。
20世纪初的无线电 （十五）
唐尧、虞舜两舰，对敌人的慌张满不在乎。五艘不列颠战列舰即便忙成蚂蚁窝，不开炮还击也就是个活靶子。指战员们就像日常训练那样，对着仓促转向的敌军战舰，一轮又一轮地打出主炮齐射。从舰艏到舰艉，所有炮组都没有受到任何干扰，比耳边充斥噪声的演习，轻松到不知哪里去了。
高耸的射击指挥所，同样也在有条不紊地工作。计算班通过对水柱进行测距定位，不断修正主炮射击诸元；在他们的支持下，五座双联炮塔每次射击，都会比上一轮更加精确，直到敌舰左右两舷同时出现近失弹，形成所谓的“夹叉/跨射”。
夹叉一旦形成，接下来便可以实施效力射。五艘老人星级沐浴在弹雨当中，露天甲板均被浪涛打湿；遭到重点关注的“歌利亚”与“光荣”，则是频频吃到近失弹，不仅舰舯的12磅反艇炮损失惨重，无防护的舰艏、舰艉（水线以上部分）也被冲击波砸凹多处，刚补过的黑漆再次脱落。

事到如今，就连刚入伍的新兵水手，也能看出事情不对劲了：工农海军并非毫无章法地胡乱射击，而是凭借新型光学观瞄系统与人员素质，突破了不列颠皇家海军认定的“射程天堑”。华夏炮组不仅能在12000米外打出较高的命中率，而且还能把好成绩一直保持下去，短时间内不见衰退迹象。
再死抱“10000码内才准开火”的教条，五艘老人星级便会在一弹未发的情况下，窝囊地燃起熊熊烈火。西摩尔不愿见到这幕惨景，更不愿被国内报刊口诛笔伐，于是便破罐子破摔地下达命令，要求各舰主炮、副炮立即开火，“向野蛮人展示我们的决心。”
老人星号、歌利亚号、海洋号、光荣号与阿尔比翁号，纷纷扬起各种口径的火炮身管。几艘战列舰的副炮，都是遵循一直以来的老规矩，在主炮齐射间隙开火射击，用高射速弥补惨不忍睹的准头。无论舰长还是炮手，对此都是心知肚明，他们根本不指望命中敌舰，只打算用密集落下的六英寸炮弹，干扰一下华夏舰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