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伏妖》下(4)

白蛇蹭了蹭有些呆滞的青蛇，轻声道：“走吧。”
青白二蛇在满城惊恐的沉默中化作一阵风，相携而去。
青州，北邙山。
人形的白卷儿与叶绒抱在一起，耳鬓厮磨间，叶绒肩上的荆棘以绽放之势沿着赤裸的皮肉向身体四处蔓延。叶绒修长的双腿蹭过潮湿的土壤与草丛，化作一条青玉般的漂亮蛇尾，沾带着露水从草丛中探出，焦躁地卷向白卷儿。
白卷儿将叶绒漂亮的脑袋推到一边，轻声笑道：“要发骚下山找你的凡人情郎们去，在我这里骚什么？”
叶绒眼尾湿热，用下腹处隆起的鳞甲轻轻蹭他的腿，“春天呐。你吃了一颗佛心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了吗？好久没有与同类交尾了你不想吗？快变回来。”
荆棘玫瑰已经爬满了他的人形上身，蜿蜒的枝叶爬过脊骨消失在与蛇尾相接的小丘处。
他这段时间格外黏人，比之当年刚刚化形的时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蛇没有提起有关善无畏转世的事情，青蛇也就跟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他最近越来越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青州离杭城太远了。
这里人迹罕至，山中无日月，青白两蛇狩猎休憩，春夏秋冬，快得如同过往的上千年时光一样。
白卷儿单手支着脑袋，侧躺在青蛇身旁抚摸着他身上的玫瑰枝叶，而后一路向下，覆在蛇腹突起的鳞甲处温柔抚慰。
叶绒的尾巴尖儿欢快地拍打着地面，间或卷起几丛花草连根拔起，蛇类的x器从层层鳞甲中探出时伴随着斯磨一样的尖锐刺痛。
青蛇的人面上既有痛苦又有欢愉，红晕飞染着白玉一样的脸颊。
青蛇疼的满头是汗，贴紧白蛇讨饶道：“好阿卷，太疼了，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撩你了。”
白卷儿抠动手指，在青蛇的尖叫中轻笑道：“怎么你那么多人类情郎没有一个碰过你这里吗？”
要被这只老妖怪玩死了。
叶绒绷紧身体，搂着白卷儿胡乱磨蹭。
畅快感与倦怠感随之而来，叶绒在地上滚了几圈，化作一丈长的蛇形蔫儿蔫儿地蜷缩在草丛之内，闭目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