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短篇小说——非空（二）(6)

我对着矮个子的警察问道：“你也能看见别人脑子里的想法？”我目前对能力的代称是“大脑黑客技术”，藏了近两周的秘密就这么被我随口说出。
两位警察听罢，淡定得好似无事发生，但我确信能从他们这儿得到情报。
该怎么办？坦白吗？目前为止，我没用能力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还有机会不坐牢，即使被政府机关知道了，我坦白或许有机会不被收拾。
看着两张冷漠的脸，我展开思考：如果他们知道我能力是什么，就只可能让军队出面，不管政府会采取什么行动，都绝不可能只派两个人来单独找我；如果说他们不知道，那就是在诈我的话，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往超自然的方向想，过于离奇；但如果存在其他有能力的人，就完全可以解释。
他们两个有点像被控制的样子，有可能，先试一试。
我没有顾及两个警察，转身走进厨房，他们两个没有问我为啥离开，我大概明白了，以防万一验证一下。

我在厨房拿来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径直走回客厅，在两位警察面前稍微示意一下，问道：“知道我要干啥吗？”
“请配合调查，先生。”高个子回答了，我的提问似乎触发了这句话。
好可怕的控制能力，我远远做不到这一点，最多做到溜进学校玩一圈或者去餐厅蹭个饭不被人怀疑。控制他们两个的人绝对深不可测。
两人身上的制服不再有任何威压，他们早已成为某人手下的人形工具，几乎不再具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去完成着自己的本能和本职以及控制者灌输过的事，也不论是否符合常理，他们都会完成的，这在我之前的实验中验证过。
什么人敢对警察下手？甚至整整两周，都没有同事发现这两人的异常？不可能把一个派出所全控制了吧。
我拿起水果刀，笔直站在矮个子警察的面前，他抬起头，睁大眼，看着我手中刀子缓缓靠近，没有出言阻止或者提问，直到在他眼前一公分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