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齐衡】相知应不知02(2)

时至今日，未见太傅已有月余，齐衡百无聊赖，便在木几前作画。
门口的小厮见到陛下，慌乱成一团，只知跪地磕头，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
待齐王走进殿内，齐衡还浑然不觉。
见到父王的一刻，齐衡以为自己看错了。
齐王同样看着他，出神了好久。
在见到齐衡之前，年老忧郁的齐王也许只是想见儿子一面。然而在见到齐衡之后，他幽暗的内心像被一束光照亮了。
齐衡的相貌，像极了他的母亲，纤骨白肤，五官明艳。身为男子，却出落得，如同出水粉莲。
那是齐衡第一次触到父王的手掌，他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肩，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身上。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父王，自己十年未见的生父。
次日，圣旨传来，齐衡持续十年的禁足解除。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请旨去见母妃，就被齐王召见。
待父王屏退所有侍从，传他谕旨，齐衡笑了。原来父王，还是那个父王。
“父王难道忘了，当年我母子是以何罪名，被父王禁足？”
齐王眼神一冷。

“父王对儿臣委以重任，儿臣自当感激。只是父王做此安排，确是信得过孩儿么？”
“如此说来，你仍有怨怼？”齐王叹气，“当年因你舅父谋逆，牵连到你母子。十年了，你仍恨父王，是不是？”
齐衡不答反问：“若儿臣抗旨，父王会杀了孩儿吗？”
“不光杀你，寡人还会杀你母妃。”
齐衡眼圈红了。
“衡儿，”齐王语气稍缓，眼神却更厉，“生在帝王家，本就身不由己。你若能功成，寡人定厚待你母子，将你母妃请出冷宫，以贵妃之礼相待。”
齐衡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父王，孩儿想见母妃一面。”
“不许。”
“为何？”齐衡又惊又急，“孩儿已经十年……”
“你的去处，容不得半点分心。要记得，你母妃的性命安危，全在你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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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人惊醒，明眸倏然张开，额上锦帕掉落，侍女忙拾了，到铜盆里过水。
“元若，可好些了？”连城璧略带倦色，抚了抚他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