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6 | 性偶，蛋糕，枪，与钢琴曲（1）(6)

特蕾莎起身，来到了多萝西的床前。松软的大床被痛苦的主人搞得一团糟；本来应该摆在床头的毛绒玩具，已不知被扔到哪去了。
以特蕾莎未经改造的老花的眼，方才并未看清，那浴巾团子并非没有动作。浴巾中的娇小身体正不住地颤抖。
茶桌边，洛丽塔对爱丽丝耳语:“多萝茜快崩溃了。”爱丽丝抱了抱她。
“多萝茜？”特蕾莎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听到特蕾莎的声音，多萝茜蜷缩的身体忽地一颤，然后抖得更厉害了。
特蕾莎伸出手，想安抚这惊雀的背。没成想，她的手一触到，雀却立刻惊慌地弹开了。
“别碰我！”
多萝茜沙哑地尖叫，婆娑的泪眼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妇人，背已靠到床头，却仍不断试图后退。
特蕾莎与歇斯底里的多萝西对视了几秒。多萝西抽涕着，眼瞳氤氲如蓝宝石，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带了水果蛋糕，要尝尝吗？”特蕾莎轻柔，缓慢地说。

听罢，多萝茜终于绷不住了，扑到特蕾莎怀里，放声大哭。
“多萝茜……好孩子……”特蕾莎轻语，抚摸着多萝茜蓬松的茶色长发。
洛丽塔用力地握住了姐姐的手。爱丽丝看向她的眼，她的眼中不只含着泪。
安抚了好一会，多萝西才稍微冷静了一点。特蕾莎将她哄到了茶桌边，给她切了一块蛋糕。安妮只尝了一小口，眼泪立刻又下来了。
“这周大家都读了什么书呢？”特蕾莎强挤出微笑，履行自己教师的职责。
“我读了《老人与海》。”安迪说。
被设定最胆怯的孩子，却爱最勇气的文字。而他们，真的需要勇气吗？特蕾莎不住想。
她生硬地讲解了书的思想。随后转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呢？”特蕾莎问。
爱丽丝乖巧地和洛丽塔坐在一起，听到特蕾莎的发问，却迟疑地看了妹妹一眼。
“我读了……嗯……”爱丽丝低着头，回答道，“《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