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小丑(6)

“我想……”小丑怔住了，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像是有气球与云共舞，像是有猫踏雪而过，留下了浅淡却绵长的痕迹。狂风骤然降临，把桌上的信封卷起，里面没有信纸，只是一大一小两张王牌，飘落在桌面上。
现在，小丑的眼中只有王牌上那放浪不羁的笑容。
“我不想只会麻木地用笑容逃避。”小丑从沙发中起身，直面着窗外的狂风。
“我也不想为了满足他人的期待而去微笑。”小丑脱下肩上厚大的外套。
“我想要成为……”小丑夹起桌上的两张王牌，重新露出最初的笑容，“一个，能带给大家微笑的人！”
后台的铃声响起。小丑又一次穿上花花绿绿的戏服，浅浅涂上一层妆，向舞台走去。过去穿的厚大外套随意地挂在衣架上，像是老旧的勋章。风渐渐静了，微微拂过，隐约捎来台上“小丑”的呼唤。两张扑克牌悠悠地飘起，一张是大王，一张是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