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夏（1）(6)

等到又一次夜晚，将军给女子灌入两碗水。因为她有所防备，咳水更多。
“咳咳咳！”女子在身后咳着，将军此次却不吃肉，只是喝着水，大碗大碗地喝水。
“咳……帮我找一个人。”女子说。
“为什么要帮你？”将军放下了水碗，却依旧看着月光。
“帮我找一个人。”女子重复了一遍。
“告诉我九鼎在哪里，我就帮你。”将军这样说。
女子闭口不言，将军饮水如鱼。
三碗水下肚，将军改口道：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帮你。”
就在鸡鸣即将响起的时候，女子轻声说：“宇青甄月。”
“你要找的凶手，我目前之锁定了一个范围。案情如果水落石出，我会第一个告诉你，不过你要先等一阵子了。”
“宇青甄月？”将军重复了一遍。
他转过头，女子低下头，他紧张地起身，手探过去，有呼吸，只是极慢。
她竟睡着了。
将军迅速给她松绑，立即出帐，身后却突然传来女子急促的声音：“等等！”
将军停步，回头。
女子的睡颜上，多了几促惊慌，脸颊上流过两道泪痕，嘴角微微动着，说：

“爹，娘，不要死……”
将军静静地听着，转过头，迈出步子时，已经捏紧了拳头。
帐外候着一位女子，女子白衣如雪，长发如秋天的枫叶一样的红。
她含着一抹笑意，双手提着大大的木箱，两臂之间的身段因为夹紧而更加显露。
将军看向她，两人视线一交汇，将军便败下阵来，目光扫向一旁。
“麻烦你了。”青年将军说。
女子笑着说：“不麻烦，毕竟是霸夏将军的事情，红丹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青年将军看她脸上阴霾不散地笑，叹了口气：“红丹姐，那件事我……”
“将军不必抱有歉意，当时情况，若杀一人便可稳定军心，那人即使有十个头也不够杀的。为了功名，即使要削去将军自己的头颅，将军也不会眨眼的吧。医者父母心，不可让病人久等，红丹先走一步，将军保重。”
红丹缓缓地走进帐内，名为霸夏的青年将军伸手，只抓住几缕飘散的药香。
“下次再和她讲明白吧。”霸夏放过手里的香，轻轻地说。
帐内，红丹吩咐着两位女童，将宇青甄月的身体放下，躺平。
她为月月把脉，月月眉头紧锁，脉相紊乱，嘴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