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夏（1）(4)

次日，三山之内，群林之中。
有一个村落座落其中，炊烟袅袅，村里人来人往，黄狗追着公鸡。
“月月，去捉几条鱼去，今天你大姨回来了，咱们摆桌好吃的。”
“诶！”正忙着针线的女孩擦了擦头，一头秀发乌亮，作人妇状盘起，眼里却十分清明，如一潭水洼。
她小跑起来，一身青衫随风舞动。
“慢点跑，别摔着了！”
“一点都没有要嫁人了的样子。”
见了婶婶阿姨，免不得要说月月两句。月月却笑着回应，奔往小溪。
她拿着竹篮，找了几块石头阻挡水流，又把竹篮挡在流水处，几盏茶的功夫，篮子里就全是鱼儿拍尾的声音。
月月有些怕活鱼，可放生小鱼必不能少，没有小鱼，就没有来年的大鱼。月月两根手指轻轻捏一条小鱼苗，放进溪流里。看着鱼苗一眨眼不见了踪影，她眉开眼笑。
等到竹篮里只剩下稍大的鱼，月月左看右看，见周围无人，一脚把河流上的石头踢散，不淑女地笑了起来。
她提着竹篮回去了，就在她离去不久，河面飘过缕缕鲜红，渐渐，河面完全染上了红色，正午的太阳下，乌鸦成群结队地聚在河边啄食。

“大人！”士兵在青年将军面前低头，话语沉重：“全是尸体……无一幸存！”
青年将军坐在地上，面沉如水。
“将军，我看了伤口，都是一刀毙命，没有例外。”
“将军，凶手是在我们到来前几柱香离开的，伤口的血还没有凝固。”
“将军，屋内财物整齐，看来不是谋财害命。”
“将军，孩子和女子的尸首都在此处，看来不是为了奴隶。”
青年点点头，扫视四周，士兵皆不敢接近。他目光如吃人的虎，对着三名将军：“凶手杀人迅猛，皆是一刀要害。你们说他不为财富，不为人，我看未必！”
“你我四人，都知道此处有周之所求，而村民就是线索，可如今，线索断了。周求之不得，可是要杀人的！此时，若有一人献上九鼎……”
三位将军，也是三位老将，听了青年的话，不知是心虚还是畏惧，冷汗占据全身。
“这可是叛国的罪名啊！”一位老将说。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高层。同行的将霸夏将军除外，只有我们三位有嫌疑。也就是说，屠村的人在我们三人之中。”
“我们三个有禁足的必要。”
“尚将军，中将军，侠将军，除了必要的走动，请你们在账内多待吧。”青年将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