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 第一章 第十节——图书馆70702202号记录(2)

煮意鱼向石英打听的，在伺服时代被称为“黯市”。黯市于黑市一样，遍布巢与崖。黯市贩卖的商品，白市通常也会卖，但不需要那么多手续。不算省下的时间，审批手续省下的贿赂也有小小一笔了。
黯市也要供货。最多两沓叠放整齐的、漂亮的的五千殇纸钞——电子货币也收，但要价不稳，因为电子货币贬值太快——你就能让跑补给线的人对你的集装箱视而不见了。地效运输舰自然不会例外。
五口箱子已经垒在自走车上了，石英操作起重臂复位。煮意鱼走到起重臂的操作间外，一番犹豫后，最终决定趴在操作间的侧窗看。待机械臂的轰鸣结束，煮意鱼在石英耳边耳语了一句。
石英脸上不动声色，语气却满满不可置信：“你在开玩笑吗？你知道那是要进‘黑房子’的。你应该拿出‘图片’去找‘老师’。要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

“你又在装蒜”，煮意鱼提醒似的把金色潜艇枪拔出来在手中把玩，“‘狼叫’吼的挺六的呀，但‘西湖’······‘西湖歌舞几时休’，我毕竟······我毕竟为维萨克工作。‘三联’，短不了你的。”
“问题的关键不在钱啊，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
“你的‘往后翻页’对我也不是问题。”
“不，我不是在说我······”
“那······”
“问题在于你。你是当兵的，你应该知道，你要买的······你自己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而生命绝对是宝贵的。”石英一脸严肃，盯着煮意鱼的眼睛。
煮意鱼诧异地看着石英，把原先准备好威胁的话咽了回去：“很久没人和我谈到生命了。上一次是······呵呵，忘记了。别担心，这些东西自有去处但绝不会是我的静脉。你看我像你以为的，额，‘食尸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