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 第一章 第七节——图书馆03072202号记录

今晚的天气没有风——和他们见第一面时一摸一样。
按计划，他正处在从水手长升四副的档口。那时地效运输船已经不需要那么多水手了，但整套的职称还是毫无意义地保留了下啦。船上拉的大多还是寻常物件，麦子啊、零件啊什么的。但是已经开始偶尔有给“海关缉私局”的送弹药了——据说大多是在演习里用掉的。
靠岸后，船上大多数货箱已经卸下，但船舱最深处的几口木箱还无人问津。其实从箱子的长度、制式和“爆裂物”标志，不难猜出箱子里是鱼雷。但识别武器装备那时还不是地效船船员的必修课，其他船员只能勉强分辨出“铜瓜子”和真的瓜子，其他的武器就非得开箱见宝才能认出来了。从他们隶属的公司分部，“海关”以前每年只订购两次子弹和信号弹，订购一次速射炮的炮弹。所以他们不认识鱼雷箱大概似乎是无可厚非的。
石英认识那个箱子，那是伺服在他故乡唯一分部的造物。但剩那帮公司的纨绔就是两眼一抹黑了。石英没有声张，所以一船人就这么被“爆裂物”的红骷髅唬住了。那个废物船长除了向“海关”请示外什么也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