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8)

两个舅舅互相骂了起来。外祖父马上安静了，他在手指上敷了点土豆末，一声不响的领着我走了。
大家一致认为是马哈伊尔舅舅的错误。喝茶的时候，我自然要问：“要不揍他一顿？”
“要！”外祖父气鼓鼓地说，斜着眼看了看我。
米哈伊尔舅舅却火了，向我母亲吼道：“瓦莉娅，管好你的狗崽子，小心我把她的脑袋揪下来！”
母亲毫不示弱：“你敢！”
大家都不做声了。
母亲说话总是那么简短有力。她的话能把人们从她身边推开，把他们甩得远远地，使他们自己也感觉没趣，不敢再来惹她。

我清楚的知道，别人都有点怕母亲，甚至连外祖父跟她说话也总是细声细气的吗，不像对别人说话那样。这使我很痛快，我自豪的向表哥们夸耀说：“我母亲最厉害！”
他们没表示反对。
但是星期六发生的事情动摇了我对母亲的这个信念。
在这之前，我犯了错误。
大人可以巧妙地使布料变色，这使我觉得神奇：把黄布料浸到黑水里，就变成了深蓝色——宝蓝；把灰布料在红褐色的水里泡一会儿，就变成了红色——樱桃红。这看起来很简单，我无法理解。
我很想亲自动手试一试，我把这这想法告诉了雅科夫舅舅家的萨沙——他是个一脸认真地孩子，喜欢在大人身边转悠，对谁都表示亲热，随时准备为大家效劳。大人都夸他听话、聪明，外祖父却不拿正眼瞧他，总说：“这孩子是个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