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6)

如果我问：“什么是‘雅科、热’？”（音译自斯拉夫古文，即“因为”）她便小心翼翼的四下里瞧瞧，低声忠告我：“快别问了，这些东西不好乱问的！你只要简简单单的跟着我说就行了：‘我们在天上之父······’说啊！”
这让我觉得很不安：为什么这些东西不好乱问？我觉得“雅科、热”这个词的意思含糊不清，便故意把它念成别的词：“　‘雅、夫、科、热’，‘雅科夫、热’······”（雅、夫、科、热：斯拉夫古文音译，意思为“我在皮子里”）
这时舅妈总是耐心的纠正我，她脸色苍白，身体仿佛变得软弱无力，声音断断续续：“不是，你就简单说：‘雅科、热’······”

然而不论她本人，还是她说的话，都让我难以理解。这使我十分恼火，也影响我背诵祈祷词。
这一天，外祖父问我：“阿廖沙，你今天干什么了？一定又出去玩了！我看你额头上有一块青疙瘩，就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赚一块青疙瘩，算不得什么能耐！《主祷经》念熟了吗？”
舅妈忧虑地说：“他记性不太好。”
外祖父冷笑一声，眉毛一挑：“要是这样，那就得挨揍了！”
他又问：“你父亲打过你吗？”
我不明白他问的什么，没有吭声。
我母亲接口说：“马克西姆从来没有打过他，还不让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