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外祖父(4)

“看样子得分家啦，老婆子······”
“实得分家啦，老头子，得分家！”
他俩谈了很久。起初两人谈得很融洽，可后来外祖父用脚沙沙的蹭着地板，像准备斗架的公鸡，指着外祖母，吓唬她：“我太了解你啦，你比我疼他们！可是你的米什卡（对米哈尼尔的昵称）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而雅什卡（对雅科夫的蔑称）是个共济会（18世纪在欧洲产生的带有神秘色彩的宗派团体。一般人认为共济会具有自由思想，不拘社会习俗和礼节，所以共济会会员在老百姓口中变成了骂人的话）！他俩迟早会把我的家产败光，就知道挥霍······”

我在炉炕上笨拙的转动一下身子，不小心把熨斗碰翻了，熨斗稀里哗啦地顺着炉梯滚下去，“扑通”一声掉在脏水盆里。
外祖父一个箭步扑过来，把我拖了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是谁把你放在炉炕上的？是你妈妈吗？”
“是我自己。”
“撒谎。”
“没有撒谎，是我自己上去的。”我吓坏了。
他用手掌轻轻的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把我一推：“活像你父亲！快滚！”
我飞快地逃出了厨房。
我清楚的看出，外祖父那双锐利的的绿眼睛老是盯着我不放，让我感到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