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场(8)

直到父亲走出来，提起那个装了几千块钱的进口药的纸袋，她一把握住了父亲的手。
关好店门。
皮肤很凉，天气很热，雨还在落，晦暗的天色遮住了路灯的光，只有手机打开的电筒在细丝中闪动。
和父亲一起迈步踩过湿润的草坪，越过空荡荡的马路。
落锁，上车。
坐回到座位上，枫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母亲也很困，母亲今天因为限号开不了车，一整天上班工作送货都是用的11路公交车。
她不敢睡，于是为母亲设好导航，又把眼镜递给对方，随后回过头，看到父亲在座位上酣然入睡后，就重新望向远处的路牌。
“前面靠左走，妈，先上高速。”
“嗯。”